“你去吧,待會就在天壇匯合。”
“好…”
行出山門,夏尋向白繡清淡地交代兩句便越過停泊在山門前的馬車與少年,朝著官道獨自遠去。不多久一聲長嘯,白馬載青衫奔騰,駛入西官道…
“切,啥玩意呀…”
看著飄逸於馬背的青衫,柳巖很不是滋味,似有塊大石頭梗塞在心中,不吐不快:“還以為他多了不起了,淨逞口舌之能。輸就輸嘛,還承讓,真輸不起的傢伙。”
白繡輕蔑地翻起白眼,抱著小白豬移過幾步,懶得搭理這毛小子。
柏凌雲笑了笑,饒有深意道:“他確實很了不起。”
柳巖瞟眼柏凌雲,不屑道:“呵,浪得虛名罷。他師承鬼謀,被世人譽為後輩第一謀者,如今文考連首甲三元都不中,能有啥了不起?”
柏凌雲含笑片刻,意更深道:“你可知道他為何說承讓,而非像我這般說佩服?”
柳巖更不屑:“還不是因為被咱倆搶了頭籌,所以不服氣憋。”
柏凌雲搖搖頭;“我可沒那本事,能搶他的頭籌。”
“哦?你失手了?”
柏凌雲又搖搖頭:“應該不會有錯。”
柳巖甩手一揮:“那不就得吶?餘悠然二刻捲成,憑她的學識肯定狀元無疑,我榜眼你探花。夏尋即便再有能耐最多不過二甲榜首,金榜題名最多不過蝌蚪小字,那有啥好得瑟的?”
“哈哈…”
柏凌雲不禁笑出聲來,拱手墊了墊:“兄臺好自信。”
“那當然。”
柳巖朝天提眼,驕傲道:“若非我爺爺不准我上學堂,你這翰林首席的位置都是我囊中之物。”
柏凌雲含笑搖頭,顯得很沒脾氣。
稍過片刻,他忽然話風一轉,問道:“那兄臺可知夏尋完成答卷一共用了多長時間?”
柳巖不答,像看傻子一般看著柏凌雲。
柏凌雲也不作埋伏,瞟眼側旁的白繡,爾後隱晦續道:“他交卷時間確實是三刻,但你別忘了他在這期間還做了別的事情。若按實際論,我想他捲成時間應該也不過二刻,還一刻他把答卷重新抄了一遍。”
“額…”
“……”
白馬奔騰,絕塵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