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簡約道:“來京下注,賭生死。”
“哦?”
少婦聞言一愣,即眉開眼笑:“哎喲,尋小哥您這啥話喲。小買小賣而已,什麼賭生死的,哪有您說這嚴重呀。而且,您要使喚說一聲便是了嘛,奴家身子弱,可經不起您剛那驚嚇喲。”
少婦顯然知道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草草幾句便纖手捏蓮花,輕輕劃過夏尋的臉龐,她也沒問夏尋到底需需要她幫什麼忙,直徑走前兩步來到賭桌旁,從袖子拿出一枚銀亮亮的令牌放在賭桌之上,爾後便朝著對桌的龍公子欠了欠身,嬌滴滴地笑說道:“奴家見過龍公子。奴家乃漁陽醉今朝掌櫃,南域銀家第六代玄孫銀月兒。龍公子之英明神武,宛如九天皓月,奴家早已心慕多年。今日得以一見實乃奴家三生之幸,故特地送來一枚銀家族令,憑此令牌龍公子隨時可以收取南域銀家六世基業,還請笑納。”
“南域銀家的人居然也來了!?”
“是那個專門做窯子生意的銀家?”
“……”
人妖媚,化更嫵媚,意思卻驚豔非常。
妖嬈婦人的話,說得十分好聽,若不細聽還以為她真是來送錢的了。但話說完後,她便沒理會四周打量來的奇異目光。朝著夏尋再拋去一個嬌滴滴的媚眼,隨之像逃避瘟疫似的,重新提起裙襬,踏起小碎步,急急忙忙又走回到了樓上去。
來的快,跑得也…
“……”
少婦離去,龍公子收回目光,看向被少婦放置在桌上的銀牌。心中的危險感愈發濃烈,同時貪婪的慾望也在這份危險之中野蠻生長,他動心了。
龍公子沉聲道:“你真讓我驚訝。”
“天下富甲三家,居然都敢把籌碼壓在你的身上。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何魅力能使人如此不懼生死。又或者說,你身後的人到底還有多少能耐。”
“過譽了…”
夏尋淡淡搖頭:“商人逐利,我只是能為他們創造足以心動的利益罷,還遠遠談不上魅力。”
陰鷙生疑,蘊含殺機。
恰似猛虎躊躇,看著掛在嘴邊的肥肉,遲遲不敢張口:“我是真沒看懂,眼下賭局,你已必輸無疑,他們又有何利益可圖?”
青衫攤兩手,夏尋道:“贏便就有利益可圖。”
“若輸呢?”
“那就都完蛋,所以我只能贏。”
“但你有可能贏嗎?”
“你別說,可能性還真不小。”
收回攤開的兩手,夏尋掃視兩旁;“至少他們都認為我能贏,所以我想我可能贏。”接著夏尋目光又擴大範圍,掃視去大堂上下所有人兒,再道:“而現在,想必已經有許多人認為我能贏,所以我應該能贏。而且,非贏不可。”
“……”
口氣狂妄,極度自信心簡直讓人無法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