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副將道,另一名副將微微一笑,似有輕蔑的神色。
接著補充一句:“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
“……”
沒再理會驚愕得無措的將軍。
紫衣男子徐徐掃一眼四周那些傻眼的軍士,而後從懷裡掏出一面金牌,託在雙手上,恭敬地高舉過頭,厲聲高喝:“安王有令,駱牙以權謀私,私吞軍餉,篡改軍機,證據確鑿,無須再審。即日起罷免其江鎮軍統帥一職,押解岳陽,聽後落!即刻起,江鎮軍日常事務,由廉、俞、庖、鍾四位將軍代為掌管,如有不從者,殺!若有妄議者,斬!”
“放肆!”
男子喝罷,將軍由驚恐轉成了暴怒,暴瞪著眼睛,大聲嘶吼:“我官拜正二品帥職,普天之下只拜當今聖上!我若有罪,也是三司會審的事情!你們有什麼權利定我的罪!”
“哦?是嗎?”
紫衣男子緩緩收回金牌,爾後極具玩味地看著,這位面目猙獰的將軍。
淡淡一笑…
“可惜,這是南域。”
“……”
寒光粼粼,金牌現。
十數萬鐵槍,相繼翹槍頭,
朝天挺立,全歇了…
天上銀月明明,地上人心恍惚。
說先前說的,今夜事太多,得分兩頭說。江鎮的事也就這樣了,此時得再說另一頭。
話說江鎮北,北去千萬裡,淮陽城,城北,純陽分觀。
天上的月,
還是那個月。
當空明月,月如刀。
是殺人的藏刀!
靜悄悄…
烏漆墨黑。
方圓數里,燈火盡熄。空闊的街道上,沒有往日的行人。**的道觀大門敞開著,沒有昨日的守門人。唯天上的冷月,靜靜地看著,地上那蕭瑟的夜風兒,撩動著纖細的身姿,一點一點地打掃著街道上的枯草。有些淒涼,很不尋常…
一片完全失去了水分的黃葉,不小心被夜風吹過了道觀的大門,飄呀飄…
最終,膽小的風兒,還是沒敢進那駭人的院子。便任由著那片孤苦無依的黃葉,輕輕落到了地上。躺在了血泊子裡,一動不動地,死去了。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