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干係…”
老人家緩緩眨去一下眼皮,表示應同。接著緩說道:“而且,還是大有干係。否則,此人縱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勘破億萬天象,直接推算到老隱與奉仙在二十年前所伏下的一枚重子。所以為師有理由懷疑,此人也出自蓬萊門下。因為,唯有如此,方能解釋那副旗蟠的含義,及其所作所為的意義所在。”
“會是純陽的袁師伯麼?”芍藥問。
老人家肯定搖頭:“必然不會,此人雖精通奇門八卦之術,算得三藏師徒之隱晦和夏尋等人之密辛,其算術之高明,確可堪比你二師伯。但為師並不認為,他就與你二師伯有所幹繫了。”
“為何?”芍藥不解問。
老人家沒立刻搭話,深邃老眼靜看著食完地上乾果又抬起頭來索要食物的大雄雞,隨手從盤子起抓起幾片果瓣,放置它的跟前。才逐字說道:“人間道祖,純陽至尊。帝力不可奈何,天下誰敢辱之?他怎可能朝夏侯那小痞子,低頭哈腰?”
芍藥頓時眀悟。
老人顯露出些許疲態,似乎是不想再往下細聊。
抬起手來,從紙沓表面拈過一張嶄新的小紙,輕放在石階沿邊上。枯手執筆,順縷飽涵油墨的狼豪,細細捻幹,再穩穩寫落。
“剩下的事情,你好生斟酌。別的就不多說了,那小子生來不凡,坎坷必然,此番際遇雖驚險皆有,但不至京都他生死便暫且無憂,你大可安心便是。”
“喳…”
話罷,狼豪即止。
槁手提起毛筆輕放回筆架子中,沒再多話,老人家挽袖側身邁步,便朝著大堂的門口緩緩離去。
和風吹拂,輕易便拂乾溼潤的油墨,又撩起小紙的邊角,微微起伏…
小紙之上,老人家僅僅只寫了一個字。
“侍”。
筆畫沉穩,飽滿圓潤,似有滄桑內斂於筆畫之中,不顯鋒芒。
看著這一個幾乎佔滿整張小紙的“侍”字,芍藥似乎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在稍微安下心來的同時,有些話她還不吐不快。
“先生…”
“恩?”
“夏侯哥,也是夏師伯伏下的重子吧?”
步子未停,佝僂的身軀繼續蹣跚前行。老人家背對著芍藥,反問道:“何出此言?”
“夏侯哥沒理由不同行。而且,他的命格太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