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樓,七十七層…
木屑塵灰似硝煙戰火瀰漫,拳轟劍刺化戰陣擂鼓聲鳴。樓體間的地磚經過無數劍芒、拳風、氣浪洗禮以後,已然被碾壓成了厚厚一層碎石塵埃,獨獨之剩下一面堅硬無比的玄鐵鋼板,以及分列八方的八根巨大玄鐵鋼柱,在穩穩地支撐著這一層樓。
除此以外…
“咚咚!”
“呀!”
“噌噌…”
“……”
此間戰局仍依舊如初。
古梵祭陰陽羅盤化一輪紅日堅守,夏侯攜龍象虛影於凌空拳轟狂攻,墨閒長三尺青鋒於下路暴刺如雨。
從開局到現在,攻防雙方過招早已不下百回之多。如此劇烈的對仗,若說不累人,那都是假的。只是墨閒修為底子確實高,至今仍不見他露出異樣來。但夏侯就不一樣了,雖說他暴喝聲依舊響亮,拳頭轟打的速度與力度都沒有減弱多少。但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能輕易看出他其實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正如城北小樓上的那位老頭子說言,若夏侯、墨閒不能儘快破去古梵祭起的這輪紅日,那用不了多久,他兩恐怕就得出大虧咯…
“回春!”
守備在後方的的芍藥,拈著纖細手指再結一道手印,待周朝蠟燭處又一次長起青藤後,他便側過些許腦袋,略帶擔憂地朝著夏尋幽幽說道:“他們好像攻不下來。”
“恩。”
夏尋點點頭,但他並沒有即刻回應芍藥的。語,而是淡淡地朝著紅日之內古梵身下的那道黑影看去了好一會兒…
只見那黑影邊緣,此時已經被數十根細小的帶刺青藤所包裹,可是影子中央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只要青藤試圖進入其中,便會頃刻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化為碎粉。
而古梵,則加更詭異…
夏侯和墨閒的狂轟亂炸似乎真的對他構成不了一絲半點的威脅。兩手凌空虛劃有條不亂。祭在半空的陰陽羅盤正不緩不慢地為外圍紅日輸送源源不斷的鮮紅血霧。雖然他正在戰鬥狀態,但他那雙猩紅的眼眸子,卻一直陰森森地瞟著夏尋這頭,對於夏侯的狂攻,他壓根就沒加之太多理會。更可怕的是,他那鮮紅的嘴唇此時此刻居然還凝結著一道似有深意的詭笑!
這個詭異的樣子,直叫人看得心裡發毛呀!
“應該能攻下來的。”看了好一陣子後,夏尋肯定說道。
“可是,他在笑呀。”芍藥秀眉微皺,不解道。
“或許他只是在心虛呢?”
夏尋空出一手來颳了刮鼻子,爾後淡淡一笑接著道:“畢竟笑並不能代表什麼。你瞧我不也是在笑麼?”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