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上下,北城內外,萬眾遠眺,岳陽樓冠。
對於今夜絕大多數來到這裡的江湖人而言,他們雖然不知道古梵和無痕的身份,但對於夏尋一方的四人,他們並不陌生。畢竟在這近半年來,南域江湖上有關這四個人的傳聞實在多不勝數…
北茫那位大謀者的親孫子,場間那位混天大痞子的親兒子,問天山上那位聖人的衣缽親傳,還有一位年逾二十出頭便境至天啟的劍修奇才。今夜若把這麼四個來頭甚大的年輕人放到別處,任誰都得對他們禮遇三分。但,他們卻偏偏在岳陽樓上和別人動起了刀子。而和他們動刀子的那兩位神秘的年輕人,似乎也是有著恐怖的靠山。否則,又有誰敢再他們面前逞能呢?
撲所迷離的戰局延伸至眼下,其實很多人都已經從中嗅到某些隱藏在陰霾裡的味道。
就好像,有人在刻意安排著什麼。
“咔咔…”
“不就死了吧?”
瀛水間,緊握的拳頭被緊張的情緒繃起道道青筋,天樞院長平時雖都是大大咧咧,但一到緊要關頭最忐忑的可還得算他一份。呂隨風站起身子,走到天樞院長的身旁,執起皺巴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這樣沒有理由的話,顯然不能讓人信服。天樞院長一把甩開呂隨風的手掌,惱火道:“出竅境硬吃天啟祭聖器一擊,你居然說沒事!?”
呂隨風淡淡地搖搖頭,道:“別人或許不行,但他肯定可以。”
“放屁!”天樞院長不屑。
“我靠!什麼情況!”
“捱了聖器一擊他居然沒有受傷!”
“我靠!這真的是出竅境麼?”
“不可能!”
“……”
呂隨風話未落,天樞院罵話剛起,場間驚呼頓時大奏!
驚悚、驚詫、驚愕、驚無止境!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活見鬼一般直愣愣地看著岳陽樓的方向。
順眼遠眺,岳陽樓。
高風烈,青藤碎,燈火通明。
“呼,呼…”
高空烈風逐漸吹散濃郁的血霧,血霧稍散,一道筆直的人影逐漸映入眼簾!
風,吹起他那凌亂的長髮與衣衫,顯得格外清冷與淡然。除了嘴角遺留的血痕,證明著他此時的創傷。平平淡淡的感覺,彷彿古梵先前的兇猛一擊似乎並沒有給他帶去一絲傷害,甚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