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瞧了瞧樓梯四周的廂房,邊登樓,邊沉思了一陣。
眼前這些廂房,幾乎千篇一律,沒有窗戶。只有一道偌大的銀門,門與門間只有一根樑柱相間。每扇銀門上,皆雕畫著一幅幅秀女圖,栩栩如生。若不細看,很難發現每一幅畫上,其實各有微妙的區別之處。而門,是實門,長寬一丈有餘,密不透風,甚至連門上的窗紗也是被密封住的。外頭的人,壓根看不到裡頭的情形。
但,這夏尋的神識卻能微微感受得到。
也正因為能感受得到,所以芍藥的這個問題,還真不是那麼好回答。
這一個個廂房裡頭,那些男男女女,確實也是在喝花酒,而且喝得正是意濃時。但,這喝得花酒可都不是些什麼好酒,那是金風玉露正相逢的“交杯酒”。所以呀,這玩意,說不得,說不得。若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咯,還指不定會把這單純的少女,害羞成什麼樣了。
尋思片刻後,夏尋還是沒有回答。
他伸出大手悄悄翻過小手,用一根手指,在小手手心,輕輕寫下兩字。
“啊…”
不出所料。
兩字剛寫成,芍藥那薄薄的臉皮子,頃刻便綻起了朵朵羞桃花。那羞紅是比夏尋更甚,一路從脖根漲到了小臉上,頃刻就變成了一顆剛摘的紅蘋果,很是羞答答的可愛。那兩顆烏黑的眼珠子,在她的眸子底下轉悠轉悠。有意無意地,瞟向樓梯周遭的那些廂房門外。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瞟了一眼,瞬間又收回了眸子裡,賊兮兮的。
“你看不到的。”大手又迅速地在小手手心,寫下五字。
“嘶。”
這五字剛寫完,夏尋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是大手被那惱羞成怒的小手,狠狠地掐了一口。
“我錯了。”
“哼!”
“……”
知道了所以然後,羞澀的芍藥沒再好奇多問了。
而其他幾人是把“竊竊私語”的兩隻手掌看在眼裡,吞到肚裡,都裝作看不見,不再提此間俗事了。接下來,一路無話,跟著墨閒的腳步,沿著長長地樓梯直徑上行…
一直走了約有半盞茶的時長,樓梯離地將近五六百丈,墨閒這才緩下了腳步,走出了樓梯的道口,順著相連的樓道,拐入了走廊……
“就這裡。”
在走廊行出百餘步,來到一間相對豪華一些的廂房門前,墨閒轉頭說道朝著夏尋淡淡說道。
“哦。”
這間廂房和兩旁的不太一樣,最主要是銀門上雕刻的圖案不一樣。別的房門,雕著的都是秀女圖或美人圖,而這裡卻雕著的,是山水白雪寒梅,別具一格。
“咄咄~”
夏尋走前兩步,抓起雕刻著梅花的門把手,交擊幾下。
“不用敲了…”
沒敲幾下,周健就在身後,笑著提醒道:“這是外門,後頭還有一道黑銀石製成的一尺內門。任你敲再大聲,裡頭也聽不到的。”
夏尋轉身看著周健:“你們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