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們就這麼翻著,寫著。
看不出,半點緊張…
也不知道,兩隻小手纏綿了多久。
只知道,數里外的人兒,已經走入了深巷,他倆還沒停手……
“噠~噠噠~”
月亮快下山了,漆黑的夜空漸成深藍。
深巷中,一道魁梧的人影正緩行。起步與落布間,幾乎走成了同一個拍子,沉穩,厚重,不緩不慢。拂來的陰風,吹不過他的衣衫,便遠遠躲開了…
像恐懼。
來者的身高至少八尺半,臂粗膀寬。一襲黑衣勁裝緊繃他的全身肌肉,幾欲撐裂。寬厚的手掌,佈滿老繭,輕握成拳。一面赤紅詭異的“持金剛面具”套在頭上,看不出髮長發短、年齡容貌。
沉穩的腳步,緩緩行至巷子中段,那道貼著嶄新門神的木門前…
便停住了。
“咄咄~”
“咄咄~”
粗糙的老手,輕敲著木門。
好一會…
“誒卡~”
門開了,
裡頭的娃娃哆嗦地探出小腦袋,畏縮地看著敲門的人。
“狗娃,你孃親的病好些了嗎?”
聲音渾厚有力,頗為親和。雖然話者戴著面具,但不難想象,這話他是笑著說的。
“娘…孃親的病好…好很多了!你不要抓她走!”
狗娃,好像很害怕這人,稚嫩的童聲說得非常顫抖。
老手撫摸過狗娃髒兮的臉頰,溫柔地捏了捏他的臉蛋…
“真乖…”
說著,來者收回了老手,重新緩步,朝著巷子遠處的祠堂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