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人家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西眺的老道,縷著長鬚,微笑說道。
此刻,亭子裡只有兩人。所以他的這話,只能是對另外一人說的。
“嘰嘰嘰…”
只是還沒等觀鳥老道開口,樹杈上的寒鳥就已經嘰叫起來,像在威脅著什麼…
“噓…”
觀鳥老道調皮地對著寒鳥,吹出一聲口哨。接著甩起袖子往樹杈一揮…
“呼…”“啪啪…”
一陣微風突起,一群寒鳥驚飛。獨剩一隻堅守巢邊的母鳥,仍在樹上,一動不動…
“演得應該就是敲山震虎了。”
“老人家,是唯一不在當年那紙誓約內的聖人。他今天出手,無非就是想告訴全天下的人,鬼謀的孫子在東土還是有聖人庇護的。好讓那些不要臉的小老頭們,再想出手時,都得掂量幾分罷了…”
老道凝視著倔強的母鳥,柔和說道。
“不全然…”
“我認為還有一出,投石問路的前戲…”
西眺的老道收回目光,轉身,也跟著一同抬頭看著樹杈。
“煉聖藥,於我們而言等同登天。但對智師現在的境界來說,那就是順手拈來的小事了。”
“可是,今天他老人家,卻硬是把清風扯去演個藥童子,把仁軒和七個神棍拉去演個門神…”
“這不明擺著,要我們這些牆頭草,選擇站隊的地方了麼…”
“啪啪…”
幾隻被驚飛的寒鳥,又飛了回來。但沒敢再作聲了,只是靜靜地站著。幾片乾枯老葉,被歸鳥顫落…
“當年一戰,他們輸得這麼慘,小師叔又二十年不見蹤影了。現在除了李清風叛了,又有誰還敢和他們站一起啊。”
“但,宮裡應該是出事了,難道你們漁陽就不打算插手了?”
“漁陽只是一個小城,江湖朝堂這樣的大事,還輪不到我們插手了。”
說著說著,最先觀鳥的那位老道,似乎心情變得不是很好。輕甩著長袖,便轉身往山下離去了…
“仙行遠在北域…”
“到時候可救不了我們這些南邊小城哦…”
剩下的老道轉身看著下山人的背影,淡淡說道。
已經走入山坡的老道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