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淞滬南面的一個幫會客廳裡,張寒坐在高高的老虎皮鋪墊的椅子裡,翹著二郎腿,欣賞著精心裝飾地天花板。
“水晶吊燈不錯,多少錢?”
一個五大三粗,滿頭腫包的大漢怯生生地上前:“回稟大爺,1000塊大洋。”
張寒隨手從桌子上抓了一樣東西,甩上去,啪,水晶燈的燈罩炸了,玻璃四散飛濺。
“大洋息怒,大爺息怒,我們已經去喊他了。”
客廳裡,幾十個青紅幫的頭子們,趕緊跪在地上。
他們一個個缺胳膊少腿,滿臉血汙,慘不忍睹。
張寒冷哼了一聲,乾脆閉上眼睛睡著了。
均勻的鼾聲傳來,半小時以後,張寒完全陷入了沉睡狀態。
這時候,一個從門外走過來,頓時,客廳裡的人睜大眼睛,喜出望外,紛紛衝出去。
“大爺,大爺!天師大爺,請您救命啊!”
這個人道士裝束,身背一柄長劍,道貌岸然,目光如電,身後跟隨著四名年輕貌美的丫頭,打著燈籠,鮮紅的宮裝燈籠,彌散著迷濛的燈光,輝映著她們俊秀的臉龐。
八名身穿勁裝的道士,清一色腰佩戴長劍,玉樹臨風。
後面還有六名中年道士,意氣風發,目光凌厲,身上散發出駭人的煞氣。
接著,又有十二名光頭女尼,身穿旗袍,美豔非常,手裡拿著彩色手帕包裹的手電筒,好像彩色棒在影院裡搖晃那種。
三十六個被張寒毆打傷殘的黑道頭目,紛紛跪地求饒,喜極而泣:“天師,您終於來了!”
被稱為天師的人掃視了一圈兒,又驚又怒:“什麼?你們都輸了?你們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混蛋!”
這些人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劉文虎,你不是浦西一霸嗎?你手下有三千門徒,八百手槍,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妄自尊大的傻小子?”天師從被上拔出長劍,直戳著一個胖頭大漢。
劉文虎哭了:“天師,他他他,他突然就到了我的老窩裡,我三千門徒,八百手槍都用不上,他就把我從被窩裡掏出來打了。”
天師冷哼:“本座教授你的本事呢?虎泉吼一十八招,你已經進入築基期,成為了一名修真弟子,他再強,能是一個修真者可比的嗎?”
劉文虎瑟瑟發抖,被天師的威嚴震懾:“天師,我,他,我以前也是那樣以為地,誰知道,根本不行,他也是一個修真者,身上鬥氣凌厲,我比不上!”
天師一腳將他踢飛了:“鄭文寶,你呢?你是築基後期的高手,本座的俗家得意弟子,你怎麼也這樣慘?”
鄭文寶跪地求饒:“天師,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去死吧!”天師一腳將鄭文寶踹飛了,還氣得哇哇大叫:“可惡,可惡,我修真者聯盟麾下,竟然如此垃圾!真是本門的不幸!”
說話中,外面突然一陣喧譁,汽車的聲音,警笛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