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屋中紅紗帳暖,身側美人在懷,玉手舉著酒杯,熱辣的燒酒下肚,赫連決不禁有些恍惚。
他再抬眼時,身邊女人化作司南月的模樣,正環著他的脖子柔柔笑著,他微微一怔,口中喃喃喚道:“南月……”
“殿下,奴婢是格偌呀。”濃妝豔抹的女子佯裝生氣,把酒杯端到他唇邊,“殿下喊錯名字啦,罰您再飲一杯。”
赫連決使勁眨眨眼睛,等看清女子的臉後,他突然沒了興致,緊鎖著眉推開酒杯,說道:“夜深了,睡吧。”
女子不禁感到奇怪,平日裡如狼似虎的人,今夜怎麼這麼沒精神?她猜不透,也不願費心思猜,跪在赫連決身側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突然,門外有人稟報道:“殿下,司姑娘身體抱恙,您快去看看吧!”
赫連決心中升起一陣擔憂,連忙向小院趕去,等他急匆匆的推開門,不由得停在原地。
只見司南月面色潮紅,渾身無力的躺在榻上,小嘴微微張著,胸前急促的起伏,額前的髮絲都被汗水浸溼,細長的手指緊緊抓著身側的絨被。
他曾經見過她這副模樣,是那夜他給她吃了那粒春藥之後……而今日又是誰?
“烏朵蘭德!!”
他咬牙切齒的擠出烏朵的名字,一掌拍在身前的木桌上,王府裡除了她,沒有人敢這麼胡來!
巨響驚得司南月的手抖了抖,眸子卻依舊沒有睜開,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痛苦,喉嚨中發出如同貓咪一般的嚶嚀。
赫連決的喉結上下移了移,手指關節輕輕摩擦著她紅潤的小臉,她雖沒有意識,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貼緊了這隻粗糙的大手。
他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早已與司南月有過肌膚之親,自然不需忍耐。
赫連決是個急性子,不管在哪個戰場都是如此,因為藥力的原因,相比於平時,她甚至會在沒意識的情況下配合著赫連決,口中偶爾還會發出細碎的呻吟,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赫連決心中複雜,卻也感欣喜。
好在他沒失了理智,知道司南月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只給她解了藥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司南月在赫連決懷中醒來,在她意識到自己又被下藥的那一刻,微長的指甲深深陷進了另一邊的胳膊裡。
她不聲不響的坐起來,剛要去拿衣衫,手腕突然被赫連決扣住,一把拉回他懷中。
“你果然還是睡著之後乖巧,一醒來便要離開了。”
司南月穩著呼吸,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與平時無異,“我只是想……想出去透透氣。”
“你就不奇怪本王是何時過來的?”赫連決將她抱的更緊了些,在她脖子上落下細細碎碎的吻。
“這兒是驍王府,您是這兒的主人,自是想在哪就能在哪兒。”
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刮蹭的司南月脖子奇癢,他的聲音有些不悅,“你就沒什麼想問本王的?比如……你為什麼對昨夜之事毫無記憶。”
司南月轉過臉去,看向窗外隱隱透過來的光線,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眸中分明有水光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