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八抬頭,眼底盡是怨恨。
“你還好意思,問我去哪兒了?”
母旋龜的話,讓它的怒火,似有了開口的地方。
每一個字,都穿過母旋龜堅硬的外殼,扎向它身上最薄弱的位置。
母旋龜心口疼得厲害。
但它更心疼小旋龜,“小八,你這是怎麼了,它們又欺負你了嗎?”
母旋龜想用頭去蹭蹭小龜。
玄八偏過頭去,拒絕和母親親暱。
此刻的它壓根聽不進這些話。
它只記得每次和族人修煉時,那一張張嘲諷的臉,還有那些諷刺、嘲笑的話,不停往耳朵裡鑽,直插臟腑,使得它的一顆心,就像被人用手揪住一樣。
可即使再難受,它也不能表現出來。
族裡的那些人,看到你難受、弱小,只會嘲諷得更厲害。
玄八隻想著自己受傷厲害,沒注意到母旋龜受傷的眼神,只是轉瞬即逝,被一抹堅定取代。
母旋龜問:“小八,你真的很想變強大嗎?”
玄八沒有絲毫遲疑的點頭,“只是變得強大,族裡的那些人,才不會看不起我,更不敢欺負我!”
它甚至不滿的嘀咕一句,“若不是你整日躲在洞裡,它們怎麼敢如此欺負我!”
母旋龜的眼神很是受傷,似是怎麼也沒想到。
它當初拼著丟掉性命,也要生下來的孩子,如今是這般模樣。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當年受傷,二十個蛋,只保住這麼一個。
它受傷之後,便失去產蛋的能力。
也就是說,玄八是它此生唯一的孩子。
也因為它受傷嚴重,才導致玄八受傷。
既然是它的原因,它就做出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