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光弱弱的舉了個手,“那個,我聽人說,有些東西說不得的,指不定大兄這麼一感嘆,你們的休沐,得提前結束了。”
道一三人:———這熊孩子。
“去哪裡玩兒?”道一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要立刻找個好地方,放鬆放鬆。
一年到頭來就七日,還要提前結束休沐,回到那個活兒幹不完的衙門,她覺得自己年紀輕輕的,項上的烏髮,約莫不太能保得住。
陳舒光凝眉,片刻後,他高興的說,“如今滿長安的冰雪,紅鍛子,看起來都差不多,有一地倒是不俗,你們可見過用冰雪堆疊起來的冰屋子?”
“倒是值得去一趟。”三人異口同聲。
———
金光門出城。
今年的雪又急又大。
雪天之後,路滑得緊,行人都少了許多。
有水的地方,都被凍上了。
道一他們幾人俱有功夫在身,都有好幾次險些滑倒。
陳舒光只會些三腳貓功夫,早摔了好幾個大墫子,可憐的是沒人扶他。
用陳夷之原話來說,只要他命還在,就得自己爬起來,光靠別人是怎麼回事。
陳舒光又一次堪堪站穩,就被人從後踹了一腳,趴在雪裡,摔了個五體投地。
他糊了一臉的雪,哀怨的回頭,不滿的問,“大兄,你不是說現在讓小一師父管我嗎,還踢我做什麼?還有,我今日也沒犯錯。”
被指責了,陳夷之半點兒不尷尬,他理直氣壯的說,“只是讓道一代為看管你,又不是把你送出去,大兄還是不是你大兄了?”
“你還是我大兄。”
“那不就對了。”
“可你為什麼要踢我。”
“我那是讓你快點兒帶路,現在都什麼時辰了,萬一晚了去,誤了午食,你去山上給我們打獵嗎。”
道一和王玄之對視一眼,兩個樂不可支。
陳舒光敢怒不敢言,他摸摸早沒了知覺的屁股,又堅強的爬起來,認命的給三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