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楓鳶就這樣每天的從早到晚呆在牢裡。
他也不說一句話也不問一個字,每天喝茶看書,找了本經書,有的時候讓身邊的人念給他聽。
就這麼過了七天,第八天的時候他也沒喝茶,沒看書聽經,就在牢裡揹著手慢慢的走,走了有一個多時辰。
走過知府面前的時候,他沒有停下,放慢了腳步,側面走過,又走回來。
眼神一直盯著知府。
突然說道:“你相信何家能確保你全族人安全嗎?”
說完才轉過身。
這時候知府已經恢復正常,裝著茫然的看著他。
但池楓鳶已經看到剛才那一下他眼睛裡出現的是震驚和懼怕。
說明他猜對了。
“三年前彭州案主犯全族流放漠北,一年後只剩下十幾個女眷,也在一次韃子偷襲邊關被抓走當了女奴。十年前山西晉州案,主犯全族流放西北,男子在修城時塌房,無一倖免者。”
池楓鳶接連說下去,眼神看到知府癱坐在方椅上。
之前也是癱坐,但是還是有精神氣支撐著,眼神微微眯著時刻注意他。
現在整個身子癱軟,眼神裡卻是懼怕。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已經知道你全族會發配嶺南。何家是有個姻親在嶺南,如果想動手腳,豈不是更方便?”
池楓鳶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看向知府。
知府沙啞的嗓子說道:“如果我說了,你能給我什麼保證?”
池楓鳶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任何保證都給不了你,但是我能秉公辦事。”
知府鬆口氣,秉公辦事就是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事後不會有任何動手腳的事情。
如今他也只能賭一把。
怎麼樣都是死,怎麼樣全家都是流放,現在寧願相信這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煞神,也不能把全族的人交給何家一句口頭保證上。
池楓鳶這次審訊並沒讓大理寺刑部的人參與,他把知府親手寫的供詞,密密麻麻幾大張直接拿進宮交給皇上。
他這幾天在牢裡一直在想,何家突然給妹子提親,真的是為了以後嗎?
後面因為池家沒有回應,太皇太后又趕緊賜婚給二皇子,說明二皇子是太皇太后的人。
如果太皇太后這麼著急的讓妹子不是嫁給何家,就是嫁給二皇子,那就說明何家參與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