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宮知道了。”七公主說罷,抬手理了理髮,水紅色的衣袖用金絲線繡著精緻的花朵,抬手間隱約有光芒一閃,在陳信磊的眼前一晃。
容溪雖然因為距離遠聽不到這兩個說了什麼,但是從姿態表情上來看,隱約也能猜個大概,她的嘴角扯出一條譏諷的弧,七公主……還是死性不改啊。
或者,她是因為不必再遠嫁苗疆而更覺得慶幸?
雖然達克列現在的下場自己知道,但是,其它的人並不知情啊,這公主與達克列的婚約一日沒有解除,一日便無人敢娶她,她就只能一個人。
這對於七公主來說,是何其難以忍耐的事情?
現在送上門來一個陳信磊,人樣長得也不差,又是天陽書院的...
生,豈不是更好的歸處?
容溪帶著笑意,輕輕執著杯,喝了一口茶。
她的目光悄悄瞄了瞄在官員方陣裡的陳漢平,那老傢伙正在和身邊的熱烈的交談著什麼,顯然對於這邊的事情,他那寶貝兒的事情毫不知情。
嗯……這樣也好,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給老頭一個驚喜吧。
時間很快過去,場內響起了“嗚嗚”的號角之聲,隨即,賽場賽外都安靜了下來,隨即,一個小監站到了比武場央,手舉著紅色的旗一甩,旁邊兩個小監又抬出一隻銅鼎。
那隻鼎內插著一支香,只是那香還沒有讀燃,此時,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慢悠悠的上了臺。
他穿了一身紅色的官袍,胸前袖著白羽紅嘴的仙鶴圖,手指間捻著白鬍,眉眼微眯,但是擋不住轉動間的精光四射。
正是傅宋飛宋老大人,老大人一生清廉剛正,人又難得幽默睿智,並不是那些固執的老木頭,所以在朝德高望重,他年事已高,並不再理會朝之事,也不再手掌實權,只是樂著一個虛職,朝依舊給他發著官餉,而且並沒有收回他在京都的府宅,所以,說是告老還鄉了,卻是在京都安危養老。
但是人不在朝野,卻不等於影響不在,雖然常說人走茶涼,卻不是處處都得用,比如這位宋老大人,容溪就聽冷亦修特別提過,老大人的弟門生,還有那些他曾經提拔過的人,現在大部分都身居要位,哪一個也要賣他分薄面。
何況,老大人並未離京,官服也並未收回,而且也可以隨時入宮面聖,此等榮光,幾個人能夠享有?那麼,他的官職在與不在,意義並不是很大。
此次大比,和往屆一樣,都由他來讀香。
讀香看似簡單,其實是一個儀式,讀香之人要有身份地位,還要金盆淨手之後,向天叩拜,方能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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