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的冷亦修和容溪聽到屋內的談話.互相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看到了輕蔑.
容溪暗想道:“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如果不是自己派人去接應.恐怕辰陽國的這一隊人都成了怪魚肚子裡的食物.而此刻.這個傢伙不但不感激.反而動起了壞心思.看來起來.冷亦修用“自私自大”來形容他都是輕了.
“少主.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那人的聲音裡有些微微的不滿.“畢竟人家是救了咱們.如果沒有大昭寧王的人……”
“救.”年輕男人的聲音一尖.帶著淡淡的譏諷.“他們哪有那麼好心.還不是為了讓咱們能來這裡參加大比.據本少主所知.這次的大比和往年不同.大昭寧王弄了一些新鮮的玩意.賺了不少的錢.咱們不來……哼.”
他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完.只是輕輕一聲哼.便表達了他心的情緒.
他剛剛說完.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少將軍不必為本王擔憂.如果不想參加大比.可現在就離開我大昭.本王絕對不會阻攔.”
屋內的人一驚.隨即吹滅了蠟燭.四周瞬間暗了下來.彷彿所有的聲音也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黑暗和沉默.
冷亦修冷聲一笑.“少將軍請出來吧.本王聽說少將軍傷了肩膀.特意過來探望.莫非……少將軍的腿也傷了.”
容溪微微翹了翹嘴唇.沒有想到冷亦修說話還挺損的.風翼南這個傢伙這讀膽量也配當少將軍.恐怕就是仗著他老爹一生的榮光吧.
冷亦修的話音一落.屋內就傳來了幾聲咳嗽.故意掩飾著尷尬.隨即一個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的面色薑黃.一雙眉毛有些粗黑.眼睛晶亮.帶著幾分憨厚.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身穿煙紫色的長袍.腰間繫著腰帶.掛著一柄彎刀.他的發高高束起.只是髮絲有些亂.腮邊有兩道血痕.肩膀上一片血跡浸透了衣袍.顯得有狼狽.
他的那雙眼睛細長.眼角微微向下.顯得有幾分兇相.閃爍著陰冷的光.嘴唇有些發青.嘴角翹起.帶著幾分輕蔑.
年男人看著對面站立的兩個人.男人身姿挺拔.如一株冬日裡嚴寒的松.他的淡灰色衣袍在夜風微微翻卷.如一團雲翻湧而至.他的神色平靜無波.一雙眼睛看似漫不經心的看來.眼神靜而深.沒有任何的漣漪.明明只是那麼一掃.卻讓人心頭呼吸一滯.
他身邊的……是一個女人.卻是穿了一身男人的月白色衣袍.肌膚白淨如雪.如山間一束明媚的月光.她的發烏黑.隨意一挽.披在腦後.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黑白相映.竟是凜冽動人的矛盾之美.
她的目光烏亮如黑色珍珠.只是……像是浸在深而廣的海底.亮、冷、卻暗潮湧動.他對上那樣的目光.心微微一抖.
“本王想著少將軍受了驚.好意來探望.不承想……”冷亦修先開口.目光平靜.語氣卻含著譏諷.“這番的表錯情.”
“呃……”年男人抱了抱拳.“在下鐵同.見過寧王殿下.這位是我們家少主.想必……這其有些誤會.所以……”
“誤會.”容溪輕輕一笑.眼睛裡光芒一閃.如天邊墜落的寒星.“還真是巧合的誤會啊.”
鐵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有什麼可說的.人家剛才明明都聽到了……這怎麼解釋呢.
風翼南卻越發的狂妄起來.他看了看容溪.眼神閃過一絲驚豔.心驚歎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別.不但容貌出眾.這身裝扮……他回想著自己身邊圍繞的那些女子.無一不是媚、豔、甚至是俗的.沒有一個像眼前這般的.清雅脫俗.卻又有凜然之氣.
只是……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女子.這男人的對話.哪裡有女子插嘴的份.充其量也就是放在自己身下寵個一年半載的而已.於是.他撇了撇嘴.“本少主也沒有想到.名聲赫赫的寧王殿下.在會見他國要員的時候.居然還帶著一個女人.”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容溪身上來回打著轉兒.越看越覺得特別.眼神裡流露出幾分**.卻忽略了冷亦修眼底在聽到他的話時.那一剎那的殺機.
“怎麼.”容溪卻是輕輕一笑.微風拂起她的發.揚起一縷如煙.風翼南覺得那發似乎飄進了自己的心裡.微微的癢.瞬間開出一朵花來.
“少將軍不喜歡女人.”容溪的語聲輕柔.卻字字清晰.
她淺笑.風華自生.風翼南眼前好像浮現萬千浮華.都在飛快的遠去.只餘下這一個女子.其它的女人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沒有任何人能夠和她相比.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他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女子給弄到手.
於是.他正準備要回答容溪的問題.剛張了張嘴.只聽容溪又說道:“這可不好辦了..在下雖然聽說少將軍只有兄弟沒有姐妹.可是.總歸是被女人生出來的.而且將來也是要娶女人的.再生下女兒來.莫非還能掐死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