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眯了眯眼睛:“這件事可確定?”
趙姨娘保證道:“回太后,如果不是有萬全的把握,老爺也不會讓妾告訴太后的。”
太后沉吟了一會兒,對趙姨娘道:“哀家知道了,這段時間辛苦左相了。”
趙姨娘識趣地站起來道:“太后客氣了,能為太后做事,是我們的福分,那太后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妾就先行退下了。”
太后點了點頭,讓人把趙姨娘送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以後,太后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揮到了地上。
屋裡的人全都嚇得跪了下去。
太后恨得咬牙切齒:“果然是你,哀家的好兄長,難為你費盡心思,專門找了一個和沈顏回一模一樣的人來對付哀家。”
蘭溪見她憤怒的樣子,連忙膝行了兩步,跪到太后面前勸道:“太后息怒啊,氣壞了身子,那當真是如了他們的願了。”
太后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將心頭的火氣壓下:“你說的對,哀家不能生氣,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蘭溪小心地問道:“那太后打算怎麼做呢?”
太后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道:“當初周子越突然刺殺皇上,哀家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孩子雖然之前脾氣就大,耐不住性子,但是之前種種的事情,也都忍了下來,為何這次偏偏忍不住,貿然去刺殺皇上了呢?”
“太后的意思是說,可能是有人刺激了他?”
太后眯眼:“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而周家唯一產生的變故,便是這方小石,你說有沒有可能,和她有關係?”
蘭溪點了點頭:“倒是有這種可能,只是安國公府內戒備森嚴,即便我們的猜測是真的,也沒有辦法得到證實。”
太后冷哼一聲,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這個哀家自然有辦法。”
第二天,安國公府內,周鎮海去上朝了,下人們各司其職地忙活著。
管家正在清點府內的開銷,這個家裡也沒有女主人,平常府裡的賬目,都是他來負責。
忙活了一上午,管家站起身來,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想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然而剛剛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便聽到床板有規律地響了三聲。
他驀然睜開眼睛,先走出了屋外,喊來外面的一個小廝,對他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你守在門外,不要讓別人來打擾,如果老爺回來的話,就在門口敲三下門,但是不要進去,聽到了嗎?”
小廝乖巧地應道:“是。”
管家囑咐好以後,這才回到了房間,將房門插好。
他重新走到床邊,掀開床上的被褥,露出下面光禿禿的床板。
他在床板上摸索了幾下,只見床板突然一分為二,中間出現了一個洞口。
管家從洞口爬了進去,並從裡面把床板合上。
他往下順著梯子爬了十幾步,才終於走到了底,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照亮了路往前走著。
走了一會兒,看到前面終於有了亮光,才加快腳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