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言簡意賅地高聲答道，坐在一旁的黃志誠聽罷不禁皺了皺眉。
這答案有點普通啊，虧得葉Sir還極力推薦這個學員。
不會是葉Sir捨不得真正的入室弟子，隨便派個傢伙來敷衍自己的吧？
怪不得往年葉Sir總會提供四、五個學警給我們揀選，今年卻只有他一人。
想想也知道，如果是真正的心腹愛徒，誰又捨得推薦去做臥底呢？
黃志誠在心裡胡思亂想開了。
“27149，十分鐘前你進來，在我桌上放了多少個活頁夾？”葉校長問。
“我沒注意，Sir！”
“剛才我講電話，你聽到什麼？”
陳永仁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腦袋瘋狂轉動，最後高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什麼都沒聽見，Sir！”
“你……聽到什麼就回答什麼，是否要阿Sir重複一次？”
葉校長的聲音如雷貫耳，似乎有點動怒，陳永仁的兩次回答都讓他很難堪，差點腦血栓都要被他氣出來了。
“額，葉Sir，我是真沒聽到！”
葉校長氣急，提醒道：“這個可以聽到！”
但陳永仁無奈的兩手一攤：“這個真沒聽到啊！”
葉校長不禁愕然，回頭與黃志誠交換一個眼神，黃志誠回瞪葉長官一眼，臉色有些難看。
“我問完了，黃Sir，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黃志誠想了想，問道：“咳，27149……你覺得我為人怎樣？”
這是個引導性的問題，黃志誠的目的，是要看看在缺乏資料的情況下，陳永仁會不會作出一廂情願的揣測，這點對負責提供線報的臥底來說，尤其重要。
“你當然是出了名的狗啦。”
陳永仁心道。雖然心裡話不敢說出口，但嘴上卻也沒客氣：
“我覺得你不怎麼樣，Sir！”
“噗呲！”
葉校長聽完忍不住笑出聲來。
警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般情況下不笑，除非忍不住！
“你……”
黃志誠氣急，但又拿陳永仁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