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睚接過小廝遞來的魚竿,輕輕地坐在她旁邊丟擲釣竿,神色複雜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令馬佟心緒異樣,他真說了啊。
墨睚來的路上便一直在思考鳳榭說的話,再加上看到方才鳳榭和秦椀的相處方式,忽而想通。
“我還以為你來這兒是為了公事呢,沒想到竟是來找我的。”
“兩者都有,更傾向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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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衣,過來。”
偌大的霍氏莊園裡,一間主屋中掛著的都是紅綢緞蠶絲,桌案上的火燭微閃紅光。
站在窗邊前的姑娘一襲緋桃襖裙,眸中帶著些許淚珠,小聲抽泣著,聽到喚聲咳嗽聲快速的眨眨眼,轉過身趕到床頭前小心扶著。
“邵郎。”她眼睛微紅。
靠著枕頭的男子便是三皇子墨邵。前陣子感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轉,導致現在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與潘老大的慘白臉色遜了些。
他握住霍漾衣的小手,把她的手貼放在他胸膛,溫熱的體溫、心臟的跳動一點一點傳進她的手,小臉霎時羞紅。
“是我負了你。”墨邵眼裡盡是愧疚。
霍漾衣的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大手搖頭,苦笑道:“你沒有負我,是我自願向太后娘娘請旨的。”
墨邵緩緩靠近她的臉,輕輕地在她額頭下一吻,緊緊抱住:“這本該是我去的,等我病好了,我親自上門提親,不能讓你讓人笑話。”
“嗯,我等你,邵郎,我再去請大夫為你治病。”說著,就要起身,被拉了回去,一個重心不穩抵在他胸口。
墨邵不願放開她,只想讓她待在他身邊。
“費心了。漾衣,陪我,我睡不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