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上蒼白,望向夏貞的目光,絲毫不去掩藏抱怨和憎恨。
這些會使槍的男女將近四百人,全是夏貞安排好的,開到半路再逼迫他們回來,不回來就死。回來也會有相對應的獎勵,例如陸路獎勵的二級火羽箭異能,就被她貶成數量奇多的垃圾,缺少的只是忠誠的下屬,這也是他們回來戰鬥的希望和動力。
就這樣在前沿戰場即將潰敗時,一群生力軍加入,即使恐懼的心態下,發揮不出多大的實力。他們的到來也給戰場上一直戰鬥的倖存者們加了把勁,他們不再是孤立無援。
節奏在他們到來後,一下子逆轉回來了,鎮子口很快堆起一座由屍體組成的小山,同時也堆起了他們的信心。
陸路那邊,或許是敵人發現陸路誘敵,也是不再出現。陸路聽見鎮子中的火力強盛了不止一倍,也是回頭觀望,看到探照燈下有一個女人。
火羽箭,火羽弓,瘋狂的激射著,像個不知疲憊的人形機槍,而她的目標都是陸路附近的喪屍。
夏貞?她怎麼回來了,這麼快的速度,還有那群倖存者都回來了嗎?這些,看的陸路眼神一凝,心中也有了一股底氣,他的身後,人不少。
步兵車和輕坦克已經全部退縮到鎮子裡了,此時外面全是喪屍,再不撤退只會被包圍。喪屍大潮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使輕坦克陷入其中,也只會慢慢的拖住,最終卡住,特別是敵人還有破壞輕坦克的末日裁決。
想到這,陸路腦洞一開,連忙命令兩輛輕坦克徑直開向喪屍群,這點王奕可雖然詫異,卻也沒去詢問,她相信陸路。
果不其然,在喪屍大潮中,兩輛厚重的裝甲坦克行駛了不到五十米,已經是卡死在地了。輕坦克的履帶間全是喪屍的骨肉,甚至個把小點的喪屍,已經是調皮的鑽了進去。
在輕坦克的周圍全是一團喪屍,緊緊的圍繞著,用那脆弱的牙齒啃咬著裝甲,試圖留下一個牙印來證明自己的英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喪屍攻不進來,防線也退不出去,四處都是搖頭晃腦的喪屍,踩著底下已經殘缺的同類,深一腳淺一腳的進攻著。
這種有趣的場面陸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在死死的盯著兩輛輕坦克的地方。
終於,隨著一聲轟鳴聲,輕坦克炸裂出一團烈火,其上的炮筒直直的炸飛,也帶飛了一些上火的喪屍。一時間圍繞著輕坦克的喪屍全都在火焰中跳起熱舞,至於疼痛感,這點陸路絲毫不關心。他漆黑的眸子倒映著火光,顯得格外明亮。
“就是那,開炮。”
頃刻間,趁著一團烈火,陸路看到了一道披風,也是火焰般的顏色,在火光中異常的明亮和豔麗。他在逃,他很迅捷的在喪屍群中見縫插針,只是他得手的同時,自大的沒有注意身後,不然他或許能看清撕裂自己的炮彈是多麼的耀眼。
“陸路。”王奕可輕捂嘴唇,不敢置信的望著陸路,原來他在等這一刻。
“幹掉一個了。”陸路咧著嘴笑,笑得很得意,也很盡興。
這樣的陸路,王奕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著與羞澀相反的自信,認真與嚴謹,絲毫看不出平日裡嘻嘻哈哈溫和待人的他,還有著這一幕。
若是陸路知道她的所想,肯定會感嘆一句:我哪知道什麼是自信,只是現在不面對就會死罷了。
倖存者之間則是瀰漫著另一股氛圍,驚恐與膽顫,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輛輕坦克用毀滅斬獲了怎樣的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