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性!好膽識!嘿,倒是我以前小看了你!”
憑自己的小心謹慎躲過了一次精心佈局的死亡陷阱,他心中也有點後怕僥倖,心中卻又鬆了一口氣。也不得不佩服起這位被自己小瞧了的小侄女的心智慧耐。
不過——可惜,終究還是要死。
他搖了搖頭。
心中分析著剛才局面,暗暗告誡自己哪怕面對一隻兔子也不能真的失了警惕之心,目光一邊在那灘濃黑惡臭的液體中尋找,很快,他再次看見了那柄幽藍小劍。
不過,此刻一點也不見美麗夢幻般的幽藍色澤,被濃黑惡臭還帶著一點黏膩的液體包裹住,在一大灘同色的惡臭液體之中,只能隱隱看到一點劍形模樣。
他根本不敢用精神去攝取,誰知道里面還有沒有藏著什麼陷阱,另取了幾隻乾枯的木棍,如同筷子夾菜一般將幽蘭飛劍夾了出來。
在附近找到一條流動的小溪,將上面的惡臭腐液洗乾淨,一眼看去,溪流下游視線之內,接連不斷的有魚兒翻出白肚皮浮出水面。
他再次看向兩根木棍夾著的小劍,美麗的幽藍之色已經不再,彷彿經歷過風剝雨蝕般盡顯黯淡斑駁。
他試著再次以精神感應,原本清晰的聯絡變得若有若無,再也無法以心意就能催發劍芒,更別說直接馭使其本體。
而其威能,怕是連十分之一都不剩了。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明顯表現出肉疼之色。
雖然在把它從那堆腐液之中夾出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料,可此刻依然難掩他糟糕的情緒。
“該死的!”
將幽藍小劍再次揣入懷中,他終於邁步向小侄女跌落之地走去。
無論她有多少機巧的心思,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小花招,何況,以她現在的狀態,怕是連掙扎站起的行動能力也沒有吧?!
沒一會兒,他就遠遠看到了她依靠在樹幹上,渾身浴血的身影。
似乎新鮮血液都流得差不多了,哪怕腹部明顯一條猙獰的劍芒造成的貫穿傷,可卻幾乎沒有新鮮的血液流出了。
就連呼吸都變得非常非常的輕微虛弱。
原本閉上的雙眼似乎聽到他的腳步聲,艱難的睜開,向他看來。
明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神中,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只有濃濃的不解和疑惑,還有一種哪怕是死也想要弄個明白的執拗。
“張叔叔……為什麼?”她掙扎般問出這句話。
中年男子在接近到她身前二三十米處之時,突然頓住了腳步。
反而向後退了幾步,根本不再繼續接近,同樣盤腿坐在一株大樹之下,與對面的少女遙遙相對。
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傾出兩粒丹丸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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