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觀禮之人,比上次要多少許多,不僅那些他頗為熟悉炎黃之劍的正式成員們基本都坐在觀禮席上,其他地方也坐著很多人。
此刻,活動還沒有正式開始,也並沒有禁止交頭接耳,所以,大家都趁著這樣的機會與其他人結識,輕聲交談。
從他們的交談中,他也大致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有劍僕,有附從,有來自供水供氣服務公司的,有來自鏢行的,有來自商行的,甚至有沼氣工,再加上他們這些苦力頭頭,也真是夠五花八門的。
這些人雖然來頭不一樣,但看彼此的眼光都極為親切,自己人。
在他們的認識裡,對彼此都有一個統一的認識標籤——入會積極分子,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得到參加這起核心成員入會的觀禮活動。
而也正是感受到這一點,北樵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混進來的異類,渾身的不自在。
又過了一會兒,活動室的大門關上。
大家陡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臺中央那個人身上。
此人身材頎長,相貌俊雅,穿著得體,微笑中帶著莊重,他看向觀禮席上的眾人,吐辭清朗的道:“在座有許多和我來自一地的老朋友,也有許多對我並不瞭解的新朋友,我在此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師河,來自飛魚島,是一個舞臺劇演員,呃……喜劇演員,本職工作就是給人帶來笑聲。就因為這一點,會長硬說我是專家,讓我來當主持人,其實,這真是我第一次做主持人,還是這麼莊重的場合,所以,若有發揮不好的地方,還望各位新老朋友包涵包涵。”
飛魚島的眾人聽他稍微帶著俏皮自黑的開場,都帶著笑意。
其他人看到他一人在舞臺上獨白,反應也非常奇特,主要又分為兩種。
一種是對舊時代毫無記憶,毫無印象的新生代,從年輕人到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在他們過往的日常生活中,從來沒見過這種形式的名堂,有點搞不懂,但又覺得有趣。
而那些上了五十歲年紀的老人,看著師河在舞臺上做開場白,心中泛起一種似曾相識,昨日重現的熟悉感,自然而然讓他們感覺親切。
師河繼續道:“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我本來也是做了許多安排的,還專門設計了幾個歌舞表演,結果,全被會長和羅處長以不莊重、與這次活動主題不合為由給否決了。……不過,我依然還是想借這個場合給會長提一個建議,咱們炎黃之劍這麼堂堂響亮的名字,綱領有了,旗幟也有了,可還缺少一首激動人心的歌謠啊!”
“好了,閒話少敘,我這就進入正題了,今次邀請諸多新老朋友坐在一起,觀禮我們炎黃之劍新的兄弟姊妹入會儀式。
此次,總共有三十三位新成員正式入會,他們中,年紀最大的六十九歲,年紀最小的十九歲;他們中,有男子十九位,女子十四位;他們中,有大武師一人,武師五人,武士十四人,普通人十三人;他們中,有偷偷摸摸的教書先生,有苦力工人,有努力學習新技能的文員姑娘,也有曾經聲名狼藉、經過勞動改造後洗心革面的幫派分子……
無論他們曾經是什麼樣的人,今天,他們都因為共同的信念走到了一起,聚集到炎黃之劍的旗幟下,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鬥,從今以後,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