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帶著疑惑之色的看向莫淵。
莫淵問兩人:“你們聽過有從不會修煉的普通人,一朝頓悟,直接跨過武士、武師、大武師、宗師這重重天塹障礙,直接成為武道大宗師的人嗎?”
說完這話,他看向李戩。
李戩忙不迭的搖頭,大宗師我都沒見過,這種直接一步登天的,連編瞎話的人都不會這麼編,太沒說服力,一聽就是假的,所以自然也是沒有聽說過的。
“我還是今天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事。”他道。
莫淵又看向北樵,因為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北樵的神色有些微的異樣。
可當他看向他時,他又恢復了平靜,看不出任何玄機。
莫淵也不再和他們兜圈子,道:“李戩兄弟,你也知道我們之前的情況,來自一個與世隔絕之地,在接觸到雁峪關之前,我們從不知道世間有武道修行一說,超能力者是我們知道的唯一力量之道。”
李戩點頭,這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卻也知道會長更多是說給北樵聽的。
北樵聽了果然很詫異,這和他們以前猜測的曾經攪亂世間的那撥超能力者餘孽完全不同,而是……另有源頭。
在此之前,居然從不知道世間有武道,難怪會問出這麼多幼稚的問題。
而且,從炎黃之劍的成立,到多次接觸所瞭解的他們的行事風格,確實有點“大不一樣”,之前雖然也有察覺,但卻用“以餘孽的身份活得太久難免會引起性格變化”來解釋,現在得知這個緣由,那些彆扭疑惑,一下子就通透了。
“……我將你傳授的明月觀想法用特殊的方法傳給了家中一個長輩,一個毫無力量,甚至算得上體弱多病的老人,在接觸到這門功法後,他只用了一天半就達到宗師境界,然後又用了兩三天,對你們武館的那套功法進行了調整更改,變成了一套更適合他的全新功法,如果你之前的說法沒錯,那麼,這應該就是大宗師了。
我剛才之所以問那麼,就是想知道,他這種大宗師,和其他一步一個腳印修煉上來的大宗師之間有什麼不同?
他畢竟沒有堅實的根基,那麼這幾天一直承受靈氣的超強淬鍊,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裡,以前的身體也確實很糟糕,和經歷過完整身體淬鍊的武者無法相比,尋常武者,每一個境界都要經受一重淬鍊,我家長輩這也算是抄了捷徑,這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莫淵很誠懇的說出來目的,擺出了很端正的求教姿態,不過,兩位受“求教”者根本沒有理他,陷入一種宛如雕塑的呆滯狀態中,彷彿在問。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莫淵對他們現在的心情也很理解,安靜的坐那裡,等他們先緩上一緩,待完全清醒過來,該請教的問題,還是要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