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過必改,得能莫忘。
罔談彼短,靡恃己長。
信使可覆,器欲難量。
墨悲絲染,詩讚羔羊。
……
尺璧非寶,寸陰是競。
……
孝當竭力,忠則盡命。
……
似蘭斯馨,如松之盛。”
時光依然流逝,不急不緩,一切偉大的生靈在這尺寸光陰面前,換了一批又一批,生生滅滅,唯有文明的火光,從最初的點點星火,不斷的擴大擴大,沒有一刻停息。
最初,所有人都更關注誦讀之聲,其話語中包含的意蘊,那影像似乎也只是為了配合誦讀的解讀輔助。
他們已經完全沉浸其中,沒有發現,那誦讀之音在變得越來越小聲,彷彿在逐漸的遠去,而他們的注意力已經悄然之中全都沉浸在那影像之中。
那文明一步步走來的風雨歷程,篳路藍縷,以啟山林。
有黯淡,有輝煌,有落魄,有鼎盛。
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唯一不變的是那永不止步的進取擴張。
影像的風格也在隨著所呈現的內容而悄然調整改變,彼此完美契合。
遙遠而輝煌的青銅時代,奠定下一個輝煌文明最堅厚的根基,聖賢頻出,他們屹立在一條大河的源頭處,卻已經遙望到了大海;
壯闊而進取的鐵器時代,以犁和鐮刀不斷挖掘一個文明的深度,以鐵蹄和長劍闢出一個文明的寬度,一個是向內鑄就了文明的脾性,哪怕數起數落卻不衰絕,一個向外展開拓了文明的基業,那些偉大的王朝,不朽的基業,前赴後繼的身影;
漸漸地,影像脫離了具體的人物和事物,擬化出一條滔滔洪流,時間流逝,不見衰絕,反而越發浩瀚,它與無數或大或小的洪流衝突,始終不敗,一直向前,其他洪流,或被衝散,或被吞納,它則一步步壯大,不僅浸漫了滋養它的大陸,還跨越一個個海洋鴻溝,席捲整顆星球。
從始至終,影像只有三種顏色,文明之外一片未知的黑色;紅色,血的顏色,火的顏色,也是生命的顏色,文明所及之處,皆是紅色;黃色,泥土的顏色,光明的顏色,也是輝煌燦爛鼎盛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