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巾幫主臉色已然大變,大喊道:“好狠,好毒,你這是要了汗巾幫所有人的命啊!”
莫淵道:“我救了你,沒有任何折磨,還提前安撫了外面的汗巾幫眾,現在事情談不成,我要保住我們的核心機密,自是不能讓你離開,何況按理你本就是已死之人,現在還活著本就是我們為你賺回來的。而不與他們接觸,這都是我的本分,怎麼能算狠?”
汗巾幫主惡狠狠的瞪視著他,說得這麼無辜,這麼理所當然,可這一切的肇事者不就是你們嗎!
他沒心思再與莫淵抗辯,可心防卻前所未有的鬆動起來。
他剛才,只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動搖,並沒有將自己放在整個汗巾幫的大局上考慮。
可得到莫淵的提醒,他才驀然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事關整個汗巾幫的存亡。
沒了自己的汗巾幫,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局面?他隱約已經有了判斷,可那種局面,他卻不敢去細想。
……
我若是點頭,可能會為將來埋下隱患,可若我依然死硬著不鬆口,那汗巾幫很可能連這一關都挺不過,即便挺得過去,也必將遭遇巨大挫折,面目全非,不會再是我所熟悉的汗巾幫。
那些熟悉的人,那些親人,那些生死與共的夥伴……都不知道能夠剩下幾個!
我該怎麼辦?
現在點了頭,即便他們會把汗巾幫挾裹著拖向險境,但至少我還在,我能與大家生死與共,總好過在這暗無天日之地殘喘,連他們是生是死都不會知道!
……
他心中種種自相矛盾的念頭閃過,鬆口屈服的一方已經逐漸佔了上風。
莫淵見到他的掙扎,他臉色的變化,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汗巾幫現實的困境終於迫得他要低頭了。
正在這時,莫淵突然發現,給人壯實魁梧、孔武有力觀感的汗巾幫主突然面色慘白,眉心發黑,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渾身冒著虛汗,不過眨眼之間,一個魁梧漢子虛弱得行將就木一般。
“怎麼回事!”
莫淵兩步跨到他身前,特殊的水之感應已經在他體內快速檢查起來,一邊道:
“你不會這麼脆弱吧?接受不了現實的困境就又一次選擇自殺,一了百了?枉我當你是條好漢!”
檢查的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身體內外,不是自殺,連一絲損傷都沒有。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的生命之水能治萬病,現在才發現天真了,面對這毫無損傷、極其健康的身體,生命之水毫無用武之地!
可要說他沒問題更不可能,眼前的變化明明白白,瞎子都看得出來有問題!
汗巾幫主苦笑,又帶著嘲笑,對自己,也是對面前這個人,道:“枉你費了這麼多心機,卻得到這麼個結果,你甘不甘心啊?——我他瑪也不甘心啊,可這又能怎樣!老天,我都回心轉意了啊,你這麼玩我!”
莫淵不管他已經上升到指天罵地的牢騷話,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汗巾幫主只是苦笑嘲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