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師姐叫做俞敏,是一個容貌並非絕美,卻讓人感覺樸實真誠的女子,她待人以誠,人也以善待她,在這武館內極具人望。更何況,她還是武館所有習武弟子的大師姐,陳麟態度自然恭敬。
俞敏笑道:“走吧,師傅要見你。”
陳麟驚道:“館主要見我?難道……”
俞敏頷首笑道:“是的,師父有意收你做弟子,就是不知你是什麼心意?”
陳麟的臉上掩不住的喜色,忙不迭的點頭道:“願意願意,我十二分的願意。”
他此刻的神色,哪還有一點之前在外面記名館徒那裡的沉著穩重模樣。
一個武館習武的弟子很多,但有資格叫館主做師父的唯有嫡傳弟子,一肩承負武館的未來和傳承,才有資格稱館主為師父。
師父師父,如師如父。
對現在還是入門弟子的陳麟來說,這是他一直心心念唸的事情,此刻俞師姐說出這話,他如何能不高興。
莫淵一直跟隨二人往武館更深處走去,心中進一步梳理完善著對武館體系的認知。
以寧熙武館為例,寧熙巷範圍之內全都是其全權治地,但和雁峪關行政總部並不直接控制全城,只握住最精華部分一樣,寧熙武館也以各種附屬產業、下屬機構、直屬公司的手段將轄內精華握在手中,其他雞肋都不如的部分直接扔棄無視。
武館每年都會對年滿六歲的孩童進行免費的體格檢查,甄別其是否具備修行資質,只要沒有明顯的身體智力方面的缺陷,都可以進入武館成為一名記名館徒,接受從啟蒙識字、基礎文化教育、新世界各種基礎常識、基礎武道修行知識包括靈猿翻山法等一系列的學習教育。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每個記名館徒每年必須繳納一萬元的駐館費,不為牟利,因為這筆錢最終都會用在繳費者自己身上,自其入館之日起,其一切吃喝用度全都由武館負責,一萬元的收費不過是勉強做到收支平衡而已,這還是沒把很多無形資產的使用計算在內,比如偌大場館的佔用,大量教習者投入的精力和時間。
所以,這駐館費收得理所當然。
莫淵卻已洞察了其最深層的用心,心中不得不對這套規則的設計者寫個大大的服字。
他記得舊曆中有政治課本,講的是人類早起奴隸時代曾有過一種皿煮,部落的任何決定都將由部落成員舉金牌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而這個駐館費與之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