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想失控,一方面無聲容忍,陪伴少女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男人!
另一方面,他幾乎罕見的,甚至算是第一次,不敢留在這裡,聽到最壞的答案。
逃避麼,或許。
病態的臉上,浮出一抹自嘲。
原來,自己也有這麼害怕,不得不逃避的時候。
縱是對於孩子,不想要強求,可一想到……如果孩子保不住,和自己設局有關,悔意就在一點點擴大。
直至擴大到,打破承受程度的地步!
沒再回頭,去看躺在床上的少女,更不看……少女正被白司癮握著,兩人早已當眾訂婚,屬於名義上未婚夫妻。
也許,白司癮說的不錯,早在一開始,就不該遇見,更不該任由少女,囂張闖入他的世界,一步一步沉淪。
明知道,她是白清秋的女兒,兩人應該陌路殊途,不該牽扯一絲一毫。
只是……他也知道,遲薇不是白清秋,她是無辜的。
一如當年,他開導遲安好,出生不是她的錯,人人無法選擇。
遲薇,亦是如此。
父母犯錯,稚子無辜,不能混為一談。
話雖如此,到底……初始,意難平。
腦海一幅幅畫面,流水一般逝去。
旋即,薄夜白伸手一揉倦怠眉眼,然後緩緩地下車。
立刻,有人撐起一把黑傘,籠罩在他頭頂。
卻是薄夜白,隨手接過黑傘,自行一手撐著,踏步重回別墅。
而在車裡,白司癮守著少女,終是沒再上前。
只是透過車窗,凝著外面一片漆黑,想著薄夜白先前,話裡流露意思,明顯是把少女,交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