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池未晚艱難一問,薄夜白不曾回答,僅是淡漠一句:“我的私事,你不需要知道。”
然而,池未晚忍不住,聲音近乎乾涸,發顫再問關鍵點:“遲薇包養先生,那麼先生……可曾碰了她?”
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想著不久前,失控一再佔有少女。
到底,曾經同著先生朝夕相處,池未晚依稀猜到,整個人驟然起身,帶著一抹哭腔:“先生,為什麼?當年,我一再想把自己給你,你始終不肯要我……”
話頓,她語氣激動,似乎無法接受:“為什麼……先生要選遲薇?她這種人,怎麼配得上!”
瞥著池未晚一系列反應,薄夜白神色清冷,宛如高山白雪,令人望而生畏:“阿晚,你失態了。”
瞬間,池未晚身子一軟,踉蹌著後退幾步,悽婉看著男人:“又是這樣!每一次,先生總是這樣,活的無慾無求,不肯表現半點在乎。先生,阿晚算是什麼?你心裡,可曾有過阿晚……”
“阿晚,六年過去,你早已長大,沒意義的問題,無需再問。”
薄夜白眉眼染上點點倦怠,嗓音帶著慣有的涼薄。
卻也是這樣,令著池未晚一下子崩潰,維持不住風度,自我嘲弄一笑:“沒有意義嗎?呵,敢問先生……什麼才有意義!”
“六年前,先生只知道,阿晚更改高考志願,悄然出國離開。所有人都罵,阿晚忘恩負義……可是先生,你知道嗎?我在等,等你開口,哪怕一句話,一句話就好。你只要挽留,我就會留下……”
池未晚傾訴著心結,整整六年的心結。
“可是啊,直至登機那一刻,先生自始至終,沒打一個電話,沒發一條簡訊,沒派一個人……”
說到最後,池未晚寸寸落淚,想著離開那天。
櫻花正盛,小雨連綿。
從莊園,直到機場,一路上等了又等,盼了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