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少女微微一怔，低頭星空色長髮遮住臉頰，半晌才開口：“其實，他沒有那麼好。甚至於，論長相，論脾性，論人品，他可能有的還不如老師……”
話頓，遲薇指甲微微掐入掌心，重新迎上男人絕色容顏，煙視媚行一笑：“只是老師，他縱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自始至終……還是我想要的人！我學不會放手，只想死死抓著他，就這麼互相折磨，糾纏到老。”
冬夜，寒涼無溫，冷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
聽著少女一句句，薄夜白神色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倒是遲薇，久久沒有得到回應，一時忍不住抬頭，唇瓣勉強一勾：“老師，我想在你心裡，肯定覺得……我很犯賤，是不是？”
“沒有。”
偏偏，薄夜白淡淡二字一落，令人止不住相信。
更甚至，他整個人宛如高山白雪，帶著說不出的清貴：“大小姐，這世上之事，從無什麼絕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覺得值得，那麼……便是值得的。”
這一生，短短十九年，遲薇從未遇上這樣的男人。
他完美，他脫俗，他清高，幾乎所有美麗的刺眼，用在他身上，都是不為過的。
“只是大小姐，可還記得……先前包養之時，應允的事情？”
便在這時，薄夜白話音一轉，有點猝不及防。
“大小姐，你很美，確有吸引男人的資本。所以，你以‘陪睡’為代價，我自然答應。畢竟，大小姐的身子，我想要再嘗一遍……”
遲薇一怔，想著先前為包養男人，不惜答應種種。
其中一點，便是舞會結束，和他回到江宅，任他為所欲為。
“只可惜，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