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師父,你打我幹嘛?”
“你是不是個撒子?打不過還要打,你不會跑嗎?記住,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打不過還必須要打的時候。”
“可是……可是師父,我要是跑也跑不掉呢?”
啪!
“哎呦!師父,你幹嘛又打我啊?!”
“因為你太廢柴了,打不過就算了,竟然連跑都跑不掉,那就閉眼等死吧!真是丟師父的臉,你說你這麼丟師父的臉,難道不該打嗎?”
“嗯嗯,徒兒確實該打,那這樣的話,徒兒就閉眼等死吧!反正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乾脆就求個痛快吧!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啪!
這次師父沒能打中徒弟的腦袋,而是一巴掌拍到了徒弟舉起來的木劍上。
“這麼沒出息你還敢躲?”
師父一臉怒氣地看著苦著臉裝無辜的徒弟。
“可師父你都說了,讓我等死了,我不能忤逆師父啊!”
徒弟苦著一張臉,一臉無辜地看著一臉怒氣的師父。
師父聽到徒弟這話,不由得氣急而笑,站起身子,在原地踱了兩步,然後沒好氣地看了徒弟一眼,“打不過又跑不掉,那你就抗揍一點,等人家打你打的累了,想歇歇了,你就趕緊爬起來就跑。”
聽到師父這話,徒弟頓時眼前一亮,“對啊!徒兒怎麼就沒想到呢!人力有窮盡,師父就是師父啊!”
師父聽了徒弟這誇讚他的話,又看了看徒弟一臉興奮的樣子,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一下子火冒三丈,一把脫掉了腳上的破布鞋,狠狠地丟向了一臉興奮的徒弟。
“你這個蠢貨!”
徒弟好像早就知道師父會脫鞋丟他一樣,早就一個閃身跑開了。
徒弟跑到了一半,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邊倒退著往後跑,邊大聲喊道:“師父!徒兒知道你的意思了,徒兒爭取抗揍一點,只要他打不死徒兒,徒兒就一定打得過他。”
師父看著徒弟遠去的小小身影,光著一隻腳站在原地,沒來由地轉怒為喜,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朽木不可雕,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