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結合他的肉身徹底被劍婪神王佔據之前的些許微弱意識，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至少，現如今他還活在這裡。
不難猜出，定是眼前之人救下了他。
只是，那劍婪神王的靈魂。
宋鈺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說實話，這五十年來的生活，饒是他這樣一位意識堅定之人，此番回想起來，也依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絕望與黑暗。
他每天，都生活在與劍婪神王鬥爭的日子當中。
甚至一些時候，還要看著劍婪神王，用著他的身份，做出一些對人族不利的事情。
他想要阻止，但是以他對靈魂的理解，還有自身靈魂的強度，面對劍婪神王這樣的對手，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每每此時，他的內心都在忍受巨大的煎熬。
可以說，在今天之前，他的人生都是徹底黑暗一般的存在。
而蘇牧的出現，就好像是投射進黑暗的一束光一般。
破開了他黑暗中的所有陰影，將他從那宛如泥沼一般的世界中拉了出來。
雖然他此刻已經感覺到劍婪神王的靈魂已經徹底離開了他的身體當中。
但是看著眼前的蘇牧，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那劍婪！？”
“你可以看做，他已經死了。”
蘇牧依舊保持著一個前輩的風範。
畢竟，劍聖宋鈺的一些表現還是能夠得到他的認可的。
為了不傷害人族，不惜想要進入萬死淵與劍婪神王同歸於盡。
能否成功，暫且不論，但是至少這份心，就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了。
以宋鈺的身份和實力，如果他真的想要活下去，劍婪神王和異族那邊也不可能會將他拒之門外。
也就是說，他本可以選擇以更加舒適的方式存活下去。
倘若蘇牧沒有出現在萬死淵，那麼這位劍聖，恐怕真的就要徹底隕落在這個地方了。
蘇牧的目光落在宋鈺身上。
保持淵聖的這個身份，除了準備吸納宋鈺進入淵會之外，蘇牧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宋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