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氣浪滾滾，呼嘯來去的虛空之牆，夏侯寇雷微微眯著眼，嘀咕道：“真是沒想到啊，他們居然闖進虛空去了。”
“闖入虛空？這不是找死嗎？”
白聚龍意外道。
“找死？當然不是，有那小子在，他們短時間內性命無憂。”
夏侯寇雷卻是搖了搖頭。
“那小子不過初入靈境之人，有如此能耐？”
白聚龍不解道。
夏侯寇雷看了他一眼，深深說道：“如果我說，他有靈識在身呢？”
白聚龍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黑膛膛的臉更黑了三分：“寇雷兄在說笑？”
“當然沒有。”
夏侯寇雷搖了搖頭，又道，“當日講經會，我方十四人講經，這小子距離飛昇就半步罷了，卻不想十四講經結束之後居然還未飛昇，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宋世珍在這小子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但是，後來我細細回想起來越發覺得不對，然後便施了水鏡之術。”
“水鏡之術能卜天地未知之謎，用此術對付一個小子，未免太過浪費了吧。”
白聚龍笑道。
“初時我也如此覺得，但當時一時頭熱也罷，有些糊塗也罷，但結果卻是讓人意外呢，此術用在這小子身上，倒真不浪費。”
夏侯寇雷說道。
“如何個不浪費？”
白聚龍好奇道。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夏侯寇雷沉聲說道：“這小子修煉出了靈識。”
“什麼？”
白聚龍張大嘴巴，臉上的驚訝毫無掩飾也掩飾不住。
夏侯寇雷沉聲說道：“初聞此事，我也驚訝了半天，這小子短短几十載修煉到飛昇境，論資質在你我之上，不過，飛昇本就是個生死關，而且就九死一生，不是說資質多強就能過關的，所以我本不在意，但是，一旦得知他煉出靈識，我便知道此子已非池中之物。”
他眼神中殺意騰騰起來，白聚龍聲音一沉道：“此番半界之局，燕皇門佔了大頭，但不過小小一地之得失，無礙全域性。但是，若他們得到這小子……”
“凡人生靈識，聞所未聞，斷然不是那宋世珍能辦到的，能做到的是這小子。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瑾師妹已經發現不對了，但卻瞞過這事，我便知道他們有所約定，如今看來，她是想借這小子之力在這虛空之下尋找什麼東西，而無論是什麼東西，只怕得到之後，都會讓他們三人獲益。”
夏侯寇雷說道。
“我道寇雷兄一路追蹤，是痴戀這瑾師妹，原來是胸有大局啊。那寇雷兄的意思……”
白聚龍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