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這幫龜孫子平時吃老子的拿老子的,好處拿了那麼多,現在老子用得著你們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成了縮頭烏龜了?要是惹惱了老子,老子把你們的事情,全抖落出來!”
塗老闆一個人生了一會悶氣,想想光生氣有什麼用?問題還沒解決呢?他有些無奈的重新拿起電話,翻起了自己的電話薄,在電話薄的第一頁上,赫然記著賈思傑等人的幾種聯絡方式。
現在賈思傑這個混蛋是打定了主意不幫自己出頭了,自己的關係網中,定城市裡的領導就是朱家友了,他心想,“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這棵大樹是不是還可以用一用?”
登天難,求人比登天還難。
這年頭人情淡薄,託人辦事巴結討好的手段真是五花八門,但想要求定城市委書記朱家友辦事的話,有一條秘訣就夠了,兩個字:美女。
朱家友的辦公室裡,這位在定城市說一不二的一把手市委書記,此刻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對著窗外的夕陽冥思苦想著什麼。
作為定城市的父母官,他心裡想的更多的是定城市整體政治局面的穩定,以及定城市各條戰線的工作齊頭並進的問題。
對於港口發生的一些事,對他來說心裡並未掀起太大波瀾,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陳大龍這種個性相當有特點的官員,剛上任多少會整出點動靜出來。
“只要他能擺平港口的局面,不再發生類似的大事件就行,至於說他和胡副省長之間的矛盾,那就要等機會慢慢的收拾。”朱家友看著眼前的最後綻放燦爛的夕陽,心裡默默說了句。
“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瞬間打破辦公室的寧靜,朱家友有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桌上電腦,見電腦右下角顯示時間已經快五點,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誰這麼沒眼力,快要下班時間還過來彙報工作?”朱家友在心裡暗暗不爽了一句,衝著門口方向說了聲,“進來!”
塗老闆滿臉堆笑推門進來,一進門先衝著朱家友點頭哈腰說了幾句場面話,朱家友見塗老闆進門,心知塗老闆這會過來準沒好事,他勉強應付著抬手衝他示意了一下辦公室沙發的位置,意思是讓塗老闆坐在沙發上說話。
塗老闆到朱家友的辦公室,也算是輕車熟路了,今天因為事情緊急,他索性將一些繁瑣的客套程式就全都省略了,一開場就直奔主題說:
“朱書記,我今天可是有事求您幫忙來了。”
朱書記心裡想,“你的事情也太多了,作為一個生意人,安心做生意那才是本分,整天不知道哪來的麻煩事?”
朱家友心裡估摸塗老闆此次前來是為了他公司的事情,想到早上吃飯時候陳大龍和韓秘書長的話,知道陳大龍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拿塗老闆開刀樹立形象,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衝他問道:
“塗老闆今天過來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的公司又出事了?”
塗老闆尷尬回答:
“哪能呢?我的公司各方面管理還是比較到位的,只不過偶爾有些疏忽在所難免,手下這麼多人的,這麼多的工程,要想完全不出事也是不可能的。”
朱家友心想,“你公司上次出了那麼大的事也能說成是‘疏忽’?你小子還真是夠牛的!”
“那你今天來?”
“朱書記,那個陳大龍這是想拿我開刀啊!他現在要拿我公司不聽從的安排為由,中斷我的所以專案的撥款,現在我的公司運轉苦難啊。”
朱家友沒理會塗老闆絮絮叨叨的牢騷話,知道這件事情誰都不好出面替塗老闆說情,畢竟塗老闆的公司是存在明顯過錯的,如果要是陳大龍決定把事情鬧大,很有可能最後就是鬧到上面,那麼幫助此事情的人可能就會被查處。
塗老闆當著朱家友的面一個勁給陳大龍上眼藥水,怨氣十足道:
“陳大龍這一招厲害啊!他這是想要把我的公司徹底整垮啊!”
朱家友是個聰明人,他豈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建築商塗老闆觸碰原則底線的問題?他向塗老闆表明了態度:
“塗老闆,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上你的忙,就算陳大龍這次是故意要刁難你,也是你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帶來的,你們現在不積極解決,反而為了那點補償鬧出這樣那樣,無論你把這張紙拿到哪一級領導的面前,都沒人敢為了這事幫你說話,因為這件事陳大龍那根本就做的天衣無縫,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