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就此結束通話了,這讓陳大龍的心裡特別不爽,可惜!每次都是隻差這麼一點,就那麼一丁點就要想起來了,卻又功虧一簣!
陳大龍接電話的時候,開發區副主任賈振國正悄悄尾隨蔣老大來到開發區一片廢舊廠房。
下班時間還沒到,一直開門辦公的賈振國突然發現蔣老大一個人連司機也沒帶悄悄從辦公大樓一側的西門溜走,他好像是擔心被人瞧見,下樓後立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弄了個變色眼鏡扣在臉上。
蔣老大的反常舉動引起了賈振國的疑心,領匯出門一向專車專用,怎麼蔣老大上班時間突然連司機也沒帶溜出去?
“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賈振國想都沒想趕緊抓起桌上手機尾隨蔣老大直奔樓下。
蔣老大出門後先打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在開發區主幹道上晃悠了一圈後最後停在一個居民小區門口,小區門口有蹬三輪車的,蔣老大又上了三輪車晃晃悠悠又過了十幾分鍾,三輪車到一個廢棄廠房門口停下來。
一直緊隨其後的賈振國心裡不由奇怪,“蔣老大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上班時間一人溜到這家廢棄廠房幹什麼?”
蔣老大站在廢廠房門口左右前後觀察了一圈,嚇的賈振國趕緊躲在一角不敢冒頭,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人員,蔣老大伸出一隻手用力推開廢廠房的大門“吱呀”一聲響後從門縫裡擠進去。
大約半小時的功夫,蔣老大從廢廠房裡出來了,依舊是左右張望了一圈後這才放心抬腳離開,賈振國正滿腦子疑慮也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廢廠房裡又走出來一個人。
此人身穿一套牛仔衣,頭上戴頂鴨舌帽,一出廠房大門警覺性很高左右瞄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往蔣老大相反方向大步流星離開。
賈振國看清楚此人長相後心裡不由一凜,一顆心像是揣了只幾隻小兔子心慌意亂跳的厲害,手腳瞬間冰麻幾乎無法抬動腳步。
“是他!怎麼會是他?是毒蛇!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只要是普水縣的居民,不可能沒聽說過“毒蛇”的大名,更不可能忘記十年前在縣城南果園發生的那起特別重大惡性案件。
“毒蛇”堪稱普水縣很多老百姓不曾忘記的噩夢,此人家住縣城南集鄉,十幾歲開始出來混,十八歲之前屢次三番被關進少年犯勞教所。
“毒蛇”是家中玄子,上頭兩個哥哥本分老實,父母都是城南普通果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環境卻造就了他從小兇殘個性,行事冷血程度令人髮指,十幾歲便在道上混了一個響噹噹的“毒蛇”綽號。
成年後的“毒蛇”靠幫人討債,打架鬥毆砸場子混飯吃,總之只要是有人給錢他什麼事情都敢做,直到他二十五歲那年犯下了城南果園槍擊強僵案逃逸後,至今從未聽聞此人訊息。
說到當年的案子,老普水縣人依舊忍不住一陣唏噓,案件的受害者是原普水縣頗為有名的大美人,當年受害的時候已經結婚並育有一子,丈夫是一名軍官。
“毒蛇”混了多年的嘿道,也算是見識過太多女人,可當他看到此女時還是動了心,於是無事獻殷勤的想要跟女人勾搭成奸。
沒料到,女人性格剛烈,不僅當著眾人的面不給他好臉色還放言等自己丈夫回來之後,一定會好好收拾他。
“毒蛇”求愛不成惱羞成怒,找了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從半道上截住了下夜班回家的女人,把女人拖到路邊果園裡,強將後又拿了一根早已準備好的粗木棍,把木棍從女人的下體一直塞進去直到把女人的五臟六腑攪合破碎極其痛苦而死。
女人當時受到慘不忍睹的虐待曾高喊救命,看守果園的人聽到動靜後立刻報警,警察來後,“毒蛇”絲毫不慌張仗著熟悉果園的地形拿起身上的手槍跟警察周旋。
那一晚,是普水縣警方永遠難忘的恥辱日子!
喪心病狂的“毒蛇”一個人一把槍趁著黑夜熟悉地形,居然在短短的幾十分鐘跟警察對持期間要了三名年輕警察的性命,最終還能安全脫身。
就在那一天,他們永遠記住了“毒蛇”的名字!
據說,第二天日上三竿時重案組的警察過來勘探案發現場時候,面對現場慘狀無以言表。
那根粗木棍還直直的插在女人下體,女人的肚皮像是要被捅破般被木棍高高從體內撐起,女人臉上的驚恐和絕望,只要看過一眼的人再也無法忘記,再看三名年輕的警察,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倒在果園地面。
一晚上,四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毀在殘忍的“毒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