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我軍務在身,現今軍情緊急,我作為平涇關新任守將明日就得出發,赴關上任去,只能先委屈了鑰兒。”
潘曜看著楊縈鑰竟出了神,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著楊縈鑰說道:“縈鑰姑娘你與小詡是怎樣相識的,可否講與我聽聽。”
楊縈鑰被怎麼一問但是講不上話來了,愣了好一會,邵詡見狀慢上前握住她的手,兩人目光相對,楊縈鑰的臉頰“刷”一下就泛出淡淡的紅暈來。
“好了,好了,小詡你們莫要在我眼前這般恩愛,我尚未娶妻,經不起這般折騰!”潘曜無奈的笑道。
“對了,鑰兒,我稍過會就要去赴南城王的宴會,你在府內稍等候我一會,若是無聊便叫秦管家安排些丫鬟帶你上街市上逛逛去。”邵詡聲音溫柔體貼,楊縈鑰聽完不禁動容了幾分,對著邵詡說了幾句話,聲音極其的小,潘曜只見兩人相互牽手,竊竊私語。
“小詡,那我告辭了!”潘曜輕咳兩聲說道。
“子衡兄,先別走,稍等我一會,你還得帶我去竹軒別院。”邵詡說完便向楊縈鑰小聲說道:“縈鑰姑娘,你且去找秦管家派人帶著去市集走走,到了明日我們就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
楊縈鑰定在原地慢慢看著邵詡離去身影,心中不禁感慨了起來,這幾個月來,自己變了,變得完全不像了自己。
過了一會,潘曜與邵詡騎著馬出了城門往城郊而去。
“子衡兄,這竹軒別院到底在何處,如此之遠,還這般泥濘,南城王真的在這宴會群士的嗎?”邵詡望著周遭因為下雨而導致的泥濘林間小道,不禁埋怨了幾句。
“小詡,我可是陪著你來得啊,這可怨不得我,這別院我也只有來過三回,今日要不是你叫我也不來這地方。”
邵詡沉默了好一會,馬蹄上漸漸粘上許多泥漿,馬兒也跑不起來,只得慢慢地“渡著步”。稍過了半個時辰不到,邵、潘二人二馬走出林間小道,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翠竹處有一院落映入眼簾,走近了些依稀可見“竹軒別院”四個精緻的字型。
潘曜下了馬來,牽著韁繩上前扣門道:“山陽高歌竹影疏,清風拂袖酒仙醉。”在下“山中醉客”攜酒而來。”
這一番話過,院內傳來一聲:“竹身仗尾扣門鉉,一擊二敲三聲齊。”
邵詡一臉不解,牽著韁繩跟上前,潘曜從馬背上的“皮囊”中取出竹杖尾,擊了一下門環處,隨即又輕敲門面兩下,那人從門內遂開了一個豁口大小,門內出來數人牽過他二人的馬,邵詡手持城王帖入其內。
“子衡兄,這南城王倒是十分講究啊,入門還有這般規矩。”邵詡跟隨其後說道。
潘曜貼過身去對著邵詡小聲說道:“那些自認為文人雅士的皆好此道,我也只是附會而已,我也不喜這些人的作派。”
“兩位,此處就是王爺宴會之處,我先告辭了,入門去會有人來為兩位排座入席。”引路那人說完便轉身而去。
潘曜帶著邵詡入了門去,門內初一看十分空曠,內裡也只有二十六七人而已。那些人有些正坐著,有些站著,有些橫臥於席側,有些斜靠門柱手中提著酒壺飲著酒,總之不像邵詡自己印象中哪些正經高雅之士的作派。
“兩位公子,請到這邊簽上名諱。”邊上一人迎了上來說道。
潘曜躬身作揖答謝了一句,便俯下身子在冊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邵詡見狀也隨著寫了自己的姓名。
兩人被領到了座席的末處,邵詡望著這些眼前這些人,絲毫沒有一點高人雅士的樣子,酒徒、輕佻,這些恐怕就是這些人給予他的印象吧。
“城王,此酒甚好啊!可飲,可飲!”一位文士模樣的人赤足散發對著斜臥於側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