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崔紅之後,秦悠悄悄對護士說道:“抽取患者崔紅的血液,做一下dna測試,把資料交給我。”
“好的,秦醫生。”護士並不知道秦悠要幹啥,但是醫生的吩咐只有無條件執行,這也是護士的崗位職責之一。
植物人康明被送到了醫院裡,秦悠把崔紅跟康明安排在同一間病房裡,方便他們互相照顧,這對於兩個人的身體健康都是有利的,三少女醫院一向是以患者為目的,只要是對患者身體有利的舉措,各種規定都需要讓路。
崔紅和她丈夫就是這樣的,按照規定,急診病人經過搶救之後需要轉到住院部去繼續治療,而且植物人和白血病不屬於同一個科室,需要分開治療,方便醫生的診斷和護士對症下藥,免得搞錯患者的配藥,但是崔紅的現狀不符合規定,他們依舊留在急診科,而且在同一個病房裡面。這樣一來,醫院承受的壓力增大。
秦悠特意派一個專門的護士負責崔紅兩口子,這些照顧,都在損害醫院的利益,不過,患者至上的口號不是白喊的,即使是醫院付出再多,也要以患者的健康為前提。
秦悠不愧是甄斐的女兒,她一直以甄斐為榜樣,全力以赴以治病救人為原則。白血病,亦稱作血癌,是一種造血幹細胞的惡性增生性病變,是一類造血幹細胞異常的克隆性惡性疾病。其克隆中的白血病細胞失去進一步分化成熟的能力而停滯在細胞發育的不同階段。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組織中白血病細胞大量增生積聚並浸潤其他器官和組織,同時使正常造血受抑制,臨床表現為貧血、出血、感染及各器官浸潤症狀。
也就是說,由於崔紅自身不造血了,她身體迴圈的血液依靠輸血來完成,但是這種病並不是難以治癒的,治療成功的比例卻非常少,大概在百分之八左右,也就是說,一百名白血病患者只有**個人能治癒。
正常治療都是放療化療等用西醫的手法,但是秦悠擅長的是中醫。秦悠打算用中醫治療崔紅。
就在秦悠潛心思考治療方案的時候,血檢科送來了崔紅的dna檢測資料,看到上面熟悉的資料,秦悠的眼前一黑,差一點摔倒在地,如果不是前一天給崔紅輸了500毫升的鮮血,她的身體不會出現如此的狀況。
扶著桌子,秦悠等待身體好一些之後,激動地跑出辦公室,來到崔紅的病房,看到崔紅坐在丈夫康明的病床前,自言自語地說道:“康明啊,我看到了一名女醫生,跟咱們的蘭蘭長得真像,我誤以為她就是咱們的蘭蘭,你別急啊,蘭蘭找不回來了,咱們就去陰間相會,一家人還是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
“媽媽……”聽到這裡之後,秦悠張口叫道。
崔紅驚喜地抬起頭來,看到是秦悠之後,苦苦一笑,說道:“是秦醫生啊,對不起啊,是我認錯了人。”
“不,你沒認錯,我是蘭蘭,這一點是沒有錯誤的,我已經做了dna鑑定,這是最科學的方法了,可惜,我以前失憶過,完全不記得你和爸爸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
“你真的是蘭蘭嗎?”崔紅激動地站起來,呆呆愣愣地看著秦悠,她看了半天,說道:“你別騙我了,你不是康蘭,乍一看長得真像,卻有幾個地方長得不像,你不是康蘭。”
“我是康蘭,媽媽。”秦悠挽起袖子,說道:“咱們的血型一樣,是我給你輸了500毫升的鮮血,而且這種血型萬里挑一,不是親生的母女,血型很難一致的,請媽媽原諒我,是我不好,沒有認出你們。”
“你真的是蘭蘭,我的女兒。”崔紅大叫一聲,張開雙臂,秦悠撲進媽媽的懷裡,說道:“抱緊我,媽媽,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就在這一對母女相認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康明的手指動了動,只是一下微微的顫抖,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訊息傳開之後,甄斐也被驚動了,他親自到醫院看望崔紅,給崔紅重新開了一個藥方,然後檢查了一下康明的身體,驚訝地對秦悠說道:“康明的腦細胞非常活躍,可能會在近期甦醒,你沒事的時候跟他說說話,最好說一些小時候跟爸爸在一起說過的話,反覆刺激他的腦細胞,就是植物人也會有奇蹟發生的那一天。”
“真的嗎?”崔紅熱淚盈眶,簌簌而下,撲到康明的病床前握住了丈夫的手。好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傳來,她覺得多年的夙願,苦苦哀求終於感動了蒼天,這一刻,老天有眼,開始給她回報了。
秦悠很是為難,她是重生之後的人,腦細胞完全損傷了,記憶難以恢復,能模模糊糊記憶起來的都是凌亂的畫面,跟康明相比,她是另外一個方式存在的植物人。
甄斐的觀察力十分敏銳,低聲說道:“你跟崔紅多溝通一下,讓她提供一些資訊出來,資訊不在多,而在於精確,你有的記憶,跟康明的記憶相重疊最好,有的時候,你爸爸帶你出去玩,回家會跟媽媽敘述的最有意思的經歷,如果崔紅的記憶力足夠好,完全能夠記得過去的往事。”
“好的,爸爸,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做的。”秦悠用力點點頭,心中一亮,看來一名合格的醫生不單單是醫術高明,對於人情世故也需要同樣通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