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君來的時候只瞧見紫幽靜坐在忘川河邊,她面色蒼白,很是清冷的坐在那裡。
“紫幽殿下,可還好?”
紫幽木然看了一眼文曲星君,點點頭:“星君來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剛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文曲星君得知前龍族公主清瀾竟是紫幽,著實異常驚訝,想起今日來的一些事情,才知道紫幽為何入了魔界之後頻頻失神。
子時已然要到,他提前來佈置查勘一下,等天尊前來。
等待是漫長的,與九闕來說亦是如此,他坐在綺懷身邊,盯著綺懷,在心裡描繪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十萬年前,她嬌俏可愛,英姿颯爽,是天界的寵兒,守著本分,不驕不躁,唯獨一次的任性讓她失了性命,差點魂飛魄散。
這一世,她沒有生命本源,殘缺之體,卻依舊有著放不下的執念,本可安心居於陌泉山卻無法阻止命盤的推動。
終歸是因他而起,所有的果卻落到了她的身上。
“丫頭,真傻!”
柔情似水的目光深沉繾綣,執著於她的安危,卻躲不過旁人的算計,愧疚,自責讓九闕陷入了魔怔。
下一刻,九闕便閃身離開。
九闕到忘川河畔只見文曲星君一人,便問紫幽去哪兒了,文曲星君將自己看到的如實告訴九闕,再就說了一下忘川的動靜。
文曲星君剛說完,忘川河便湧動了起來,一梯梯臺階伸展到了九闕的面前。
九闕淡然無波,抬腳上了階梯,朝著忘川河水的深處走去。
忘川河水本是弱水,丁點活物都存不得,飛不過,而忘川之主卻是生於斯長於斯,更是將體內特有的浮生之氣散在這弱水中。
導致這忘川河畔四周形成一個特殊的地帶,數以萬年成就瞭如今的深淵,這也是忘川之主為自己打造的壁壘。
與浮生之氣混為一體的弱水腐蝕性巨大,尤其對於神仙。
“天尊。”文曲星君面露擔憂。
九闕沒有回頭,只是道了句:“守好。”便一步步踩踏而入。
忘川河底一處宮殿,黑衣男子側躺在長椅上,手指挑著一縷長髮,邪肆的笑著,尤其眉間的一點硃砂更是邪氣肆意。
看著一步步走來的九闕,他笑得更是明媚,但透著一股狠厲。
“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張狂的笑了起來,九闕卻是自顧走到了一張椅子旁邊坐了下來。
旁邊桌子只擺放著一壺酒,兩個酒杯。
倒杯酒喝完,繼續第二杯,愜意無比,喝完第二杯,接著第三杯。三杯酒下肚,九闕才放下了酒杯,看向了黑衣男子。
九闕與黑衣男子均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男子,九闕紫袍加身,男子一襲黑袍,九闕白髮玉冠束起俊逸無雙,男子墨髮一根紫色的絲帶隨意綁在身後慵懶無比。
二人相對凝視,九闕挑眉笑了,邪氣凜然,與忘川之主的邪很是不同。
忘川之主只是嘴角一挑,算是回應了九闕的笑,一種說不清的感情瀰漫在這處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