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疆老祖並沒有感到奇怪，作為一個神明，他對於不死從聖也有著自己的猜測。“不錯，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一旦有死去的不死從聖，然後才會有新的不死從聖出現，不過我估計這其中可能還沒有那麼簡單，不然，豈不是說只要有足夠的神明，那便能有著足夠的不死從聖，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未免太可怕了，即便是鬼帝再強，也擋不住神明數量的不死從聖。我猜測，每一位神明融合世界樹之果，並沒有那麼簡單，其中還有著一個掌控的過程。”
白夜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師父能夠知道。”
夜疆老祖擺擺手，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我連天啟七君主的面都沒見過，而且相熟的不死從聖之中也沒有一人告訴我這些秘密，連這其中的秘密都不願告訴，我是沒有資格成就不死從聖的，我猜測所有的不死從聖都是歸屬於七君主的，想來這輩子是沒有機會接觸到了。”
白夜笑道：“七君主那裡沒有機會，天啟不是還有第八位君主嗎？”
夜疆老祖愣了愣，“現在的冥王，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
白夜拱手，嚴肅問道：“冥王託我給師父帶句話，可想成為不死從聖，或者是無雙聖，甚至是天啟的第八位君主。”
夜疆老祖的身子顫了顫，“冥王有世界樹之果！”
白夜笑道：“不僅僅是有世界樹之果，而且還有著很多。每一位天啟七君主都有著自己的聖騎士團，作為天啟的第八位君主，自然是有，而且不僅僅是這些。”
夜疆老祖的胸口一陣欺負，明顯激動不已，他並不奢求成為無雙聖或是天啟的第八位君主，他只是想要成為不死從聖便夠了，不死從聖，天啟的從聖，代表著無盡的壽元！
永生！
只要不被殺，那便可以一直活下去，當然，想要不被殺也不可能，活的久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而且天啟的不死從聖一直聽命於七君主，為了七君主的意志而行事，怎麼可能永遠不隕落。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天啟能夠拒絕成為不死從聖的誘惑，那代表著，更為強大的力量！更為強大的權柄！
夜疆老祖深吸一口氣，“那麼，代價是什麼？！”
白夜思考了一番，還是將陳青的原話說了出來，“冥王說，他需要一條狗，一條指哪兒咬哪兒的忠犬。”
夜疆老祖起身，道：“帶我去見冥王吧！”
白夜疑惑道：“師父，你就不需要想想嗎？”
夜疆老祖搖搖頭，道：“有什麼可想的，天啟七君主，那個不是統御著數十不死從聖，即便是透過天啟七君主的途徑，也是給他們當狗，而我，在天啟七君主的眼裡，連當狗的資格都沒有。當狗，並不值得悲哀，真正悲哀的是你連當狗的機會都沒有。在比你強大的力量之前，你所能做的，便是低頭，表示臣服。”
亂世，神明們掙扎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一個月後，六道馬車之中。
血玉大殿之前，夜疆老祖跟著白夜一路向前，一路之上，夜疆老祖都低著自己的頭顱。
走到大殿門口，白夜轉身道：“師父，你提著自己的頭進去可能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