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唯利又說:“這買賣自由,我呢大氣,從不跟你計較,想等你哪一天想通了,再賣回給我也不遲!”
李管家在一旁連連點頭。
曹半仙斜眼瞟了鄧唯利一眼,心想:“這叫大氣?這麼多年來,三天兩頭就跑到韋家來鬧,欲以原價購回那十畝良田,這寨裡的人有誰不知道?還有臉說大氣?”
韋鏢頭抽了兩口煙後,說:“原來鄧老爺是想來買田地吶?今天湊巧,我和曹半仙還有要事商議,你們先回,下次再說吧!”
在韋鏢頭認為,假如韋世豪真的犯了法,還真的需要賣田地來疏通關係,因此他對於對方提出購買田地的事,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生氣,但他故意表示不情願,以便談價錢時佔到先機。
“呵呵……”鄧唯利覺得韋鏢頭越是反常,就證明距離賣田地的日子越近,於是陰陽怪氣地說:“韋老弟啊,達豪年輕容易犯錯。他的事,我已聽說了,這不就第一時間跑過來幫你忙來了嗎?辦事需要錢,你還是趁賣了吧!曹半仙正好也在場,可以給我們倆做個公正人啊!你看看,這多好的事吶!”
鄧唯利說著,臉上已樂開了花!
“你……”韋鏢頭被戳中要害,一時說不出話來。
“韋鏢頭,鄧老爺可是在幫你啊,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趕緊把田契拿出來吧!”李管家在一旁點火。
“你們倆為何就認定達豪犯事了呢?這事情的結果還沒出來,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吧?”曹衛東聽不起下去,便站起身來說道。
“呵呵,曹半仙啊,你現在在這裡出現,應當是來通風報信的吧?”鄧唯利臉一沉,說:“不是我說你,你這一行為按律當以共犯論處!今天,我就把話擱在這裡,這田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韋鏢頭,你可要想好了嘍,這萬一韋世豪被官兵逮住了,到時就是你來求我買了,那價錢嘛……呵呵……”
鄧唯利陰險狡猾,說到價錢,說一半留一半。
鄧唯利的話有幾分道理,短時間內能出錢買下十畝良田的,目前在敬流一帶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韋鏢頭一聽緊張了起來,又猛抽了幾口煙。這十畝良田,可是他一家人的命*根*子啊!要賣田,簡直是在割他的肉。
“鄧唯利,你不要信口雌黃。現在,達豪犯不犯事,還不好說。若是犯了,你說我來通風報信,那你來談買田地的事,又是什麼性質?不也是通風報信嗎?”曹半仙不甘示弱,立即指著鄧唯利和李管家說道。
兩人被說得目瞪口呆,竟無言以對。
“罷了罷了!不談通風報信之事了。鄧老爺說得對,這田地也是到該賣的時候了,你說吧,能出多少價錢吧?價格合理,那就賣了吧!”救兒心切的韋鏢頭把心一橫,便決定把田賣了。
“好……韋老弟,這就對了嘛!早賣晚賣不都是賣嗎?”鄧唯利高興地笑著說,伸手輕輕地拍著韋鏢頭的手臂,說道:“三十兩白銀!”
“三十兩?當初我從你家父手中花了五十兩買回,你現在才出到三十兩?若是按市場價格至少也得一百兩啊!不賣、不賣,這個價格不賣。”鄧唯利開出的價格夠狠,嚇得韋鏢頭立刻站起來,激動地搖手,表示不賣。
“呵呵,韋老弟你也不想一想,你種了這麼多年了,至少也值幾十兩銀子吧?你三十兩賣給我還賺了不少呢!再說,你這不是急著要錢嗎?人家買不起,我又第一時間來幫你忙,說什麼你也得給我打個折不是?”鄧唯利陰笑地說著。
“這價錢實在太低了,你這是趁火打劫啊!”曹半仙在一旁說公道話。
“曹半仙……曹大仙,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公平買賣時,討價還價都是常有的事。鄧老爺開這個價,韋鏢頭覺得低,大家可以再商量嘛,對不對?這哪扯得上趁火打劫呢?”李管家很不滿地說。
鄧唯利又微笑地對韋鏢頭說道:“韋老弟啊,我知道你現在急著用錢,那這樣吧,我再給你多加五兩,就五兩,多了,我也不賣了,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