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辜雀則終於反應過來,急忙道:“義勇,你跪著幹什麼?快起來!我兩兄弟哪裡用得著這些!”
聽到這句話,唐義勇非但不起,反而磕頭下去,大哭道:“古兄弟,俺都知道了,所有的事俺都知道了。”
他大哭道:“山河老師都給俺說了,說你當晚就出去給俺報仇了,你沒有管會不會暴露身份,斬頭顱,點魂燭,把所有害俺的人都殺乾淨了。俺......俺...俺不會說話,俺...”
辜雀直接打斷道:“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麼!快起來!”
唐義勇淚流滿面,忽然顫聲道:“古兄弟,俺...俺娘死了,俺沒有娘了...啊...俺對不起她!俺沒能讓她享福,沒能給她送終。”
他像是失去力氣一般,癱在地上,已然是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情深處,唐義勇和她的母親過得有多不容易,辜雀極為了解。一個女人家,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終於要出人頭地了,卻又要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
她終究是死了,但義勇還活著!
辜雀又如何不能體會義勇的心情呢?自己在地球,又何嘗不是單親?母親把自己養大,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高考之上,但偏偏就是這個時候,自己沒了。
她又是如何痛苦呢?
辜雀不敢想。
唐義勇直起身體來,雙手貼在額頭之上,咬牙道:“古兄弟,你替俺娘收了屍,替俺娘立了碑,在那麼危機的情況下,還去給俺娘掃墓......俺,俺不會說話,俺這條命就是你的!”
辜雀深深一嘆,元氣運轉,一把扶起義勇,抬頭望著他,慨然笑道:“義勇,你小子又壯實了不少,老子都得仰望你了。”
唐義勇嘿嘿一笑,不禁撓了撓光頭,大個子情緒來的很快,卻也走的很快。
而他站起來,四下上萬的蠻人才終於敢站起身來。
唐義勇拍著辜雀的肩膀,對著原始島上萬蠻人大聲道:“看到了嗎?這是俺兄弟!比俺有出息多了。”
上萬蠻人齊聲大吼,又不禁跪拜而下。
贏霸等人對視一眼,臉色已然寒冷到了極致。
血無極咬牙道:“蠻人強大,一萬之眾,實力不可揣度。”
贏霸冷冷道:“此戰並非士兵可以解決,論高手,辜雀終究還是要輸。”
而天空之上,辜雀之前失落的心情已然是澎湃無比。
兄弟未死,反而成了原始島的少主,這是辜雀近幾年來,聽過最讓人開心的訊息了。
他心潮澎湃,不禁深深吸了口氣,一時間容光泛發,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義勇,當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辜雀不禁問道。
唐義勇抓了抓腦袋,不禁嘿嘿笑道:“俺、俺也不知道為啥,醒來就到了原始島了,然後他們說我是少主,是俺爹唯一的血脈。後來長老說,是一個姓黎的老頭把自己送上去的。”
“黎老頭?”
辜雀臉色一變,不禁驚道:“黎叔!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