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廉一直覺得,顧家走出來的人必定紳士,必定禮儀周全,即便是在戰場上,也跟猛虎一般,神聖不可侵犯,教人挑不出刺來。
任何人可以仰望他們,但絕對不敢有褻瀆之心。
可沒料到,有生之年他還能見識到顧朔如此禽獸的一面。
他竟然不分場合就這樣在車裡把楚涵給生吞活剝了,特麼的儘管裡面的情形看不到,但從車搖晃的幅度看,這項運動很劇烈啊!
這回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吻吻小嘴摸摸小手這種程度的親密戲啊。
可,他知道楚涵感染了HIV吧,這分明是徹底佔有,讓自己也感染病毒的意思啊!
那一剎那,陳威廉的整個世界觀又被重塑了一下。
在兜裡掏了掏,好不容易掏出一根菸,還特麼掉地上了,陳威廉也顧不得髒,撿起煙叼嘴裡,卻沒摸到打火機。
他的打火機似乎還在車上,這個時候上去打擾那位大爺的好事只怕會落得個死無全屍,於是他只好將求助的眼神拋向那幾個黑風衣。
“哥們,有火嗎?”
黑風衣鄙睨著他,眼神冷得掉冰渣,哪裡有半點火給他。
陳威廉搓搓凍僵的手,叼著沒法點著的煙過乾癮,只求裡面那位在凍死他之前能把事情給解決了。
但顯然禁慾好幾天的顧朔沒那麼快結束,陳威廉被熬得身心疲憊,在他被凍得全身麻木之時,車門終於開啟。
顧朔一臉饜足地下來,但視線掃到他時,復又變得冰冷無情。
“威廉博士,現在我們來好好說說,你打算把我的妻子拐到哪裡去?”
陳威廉凍得手腳都麻木了,他可不是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能在冰雪天赤胸裸背,他只是個有些帥氣但文弱的醫生而已。
“那個,三少,能回車上說嗎?”
顧朔瞥了一眼車裡,他的小女人現在累了,正在裡面休息,怎麼可能讓陳威廉上去?
“就在這裡說挺好。”
陳威廉跺了跺有些不聽使喚的腿腳,斟酌了一下用詞,儘量不激怒這隻沒節操的野獸。
“那個,是她讓我帶她走的,不信你可以問她。”這可是事實,顧朔總不能隨便往他身上栽贓吧?
然而,他再次低估了顧朔的無恥。
“不用問,楚涵絕對不會離開我,肯定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在我失去耐心前,你最好說得清楚明白點!”
陳威廉眼睛都瞪大了,這特麼還講不講理啊?怎麼什麼事都全賴他身上?
他的人設明明是高冷紳士,怎麼到這兩個混蛋面前就徹底崩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