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朔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陳威廉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就在他以為顧朔會對他嚴刑逼供的時候,顧朔突然低頭,吻住了楚涵。這一吻毫不猶豫,而且非常深入,一點不含糊,陳威廉頓時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三少,她可是被注射了HIV……”
顧朔抬頭,鷹隼般的利目掃過來,“那有如何?不管她得什麼病,我都會在她身邊,沒人能以這種齷蹉的方式將她從我身邊奪走!”
陳威廉嚇得雙腿一抖,差點被顧朔這凌厲氣勢震懾在地。
顧朔看也不看他,抱著楚涵徑直離開,陳威廉趕緊跟上去,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把自個給摔地上。
“三少,我還有話說!”
顧朔猛地回頭:“莫非威廉博士是想說你治得好她?”
他的所有計劃竟然已經被猜到了。是的,他就是要以醫治楚涵為由將她帶走,但被顧朔這樣說出來,他竟然不敢再出口。
“你拿來哄韓鵬之流的話,可哄不了我!”顧朔口氣中有冷沉的煞氣。沒證據可不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陳威廉猶如被一道霹靂劈中。
直到顧朔帶著人離開,他才找到一點知覺,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默默擦了一把汗,回船艙,他渾身力氣都像是在那幾分鐘的對峙中被抽乾。
他不清楚顧朔知道多少,但那句話足夠他做一輩子噩夢。
“……人,被帶走了!”陳威廉不知道等了多久才重新積蓄力氣,給那位去了個電話。
那位吃驚不小:“連艾滋他也不怕!”
陳威廉暗自抹汗:“我還當著我面吻了她……”這分明是顧朔在表明立場。
那頭沉吟半晌:“大概他並不信她真的被感染了艾滋。”
陳威廉不以為然:“我倒覺得,他說那句話是認真的,不管楚涵得了什麼病,別人都休想將她從他身邊奪走。”顧朔是在以這種方式向他以及他背後的人宣示。
不管是否感染,他只是要將她留在身邊。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教人生畏的變態執著。
“他還說了什麼?”
陳威廉將顧朔說的每個字都重複給對方聽,半晌後,那位說道:“你暫時還不能回來,再去搞一年學術交流吧。”
陳威廉:……
與此同時,在衝鋒一般回港口的遊艇上,顧朔給楚涵掖了掖被子,半晌才出來。
幾名手下垂手而立,聽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