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的玩味揶揄被M聽了出來，這位韓國上世代的頂尖傳奇卻也絲毫不見惱色，扶了扶鼻樑上的平框眼鏡，只是伸手指了指樸燦烈，笑著搖頭：
“你啊，這是開始怪我們兩個老傢伙了嗎？”
一般人可沒這個膽量。
但樸燦烈卻似乎是例外，對於M這樣帶著笑意的反問，這位SSK總監督只是聳了聳肩：
“我只是覺得，如果有兩位閣下親自出面，應該能立刻馬到成功才對。”
M搖了搖頭，感嘆一聲：
“難。”
“這種事，就算我們，能幫能做的也不多啊。”
“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出乎預料的滿意結果了。”
說起來似乎也真的稍讓人有些慚愧，堂堂韓國職業電競圈上世代的兩大柱石、兩位靈魂旗幟般的傳奇存在，難得破天荒地雙雙親自出手，竟然一上來就碰壁而回，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但自然也是無從責怪的。
這甚至都不是什麼七王向四皇邁進的關卡，而是要朝著四皇之上那個幾乎只存在於理論中的境界高度發起衝擊，這件事的難度係數，或許比起讓他們韓國戰隊蟬聯五節、六屆的世界總冠軍獎盃都還要更加艱鉅。
“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
直到這時候李道宰才終於是開口，語氣一如既往平淡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聽起來似乎很簡單。
但也就只有身為當事人的韓世昊、以及作為多年老友的M才清楚，李道宰的這句話的確代表著相當厚實的分量。
因為要知道，以這位韓國上世代電競王者的驕傲性格，讓他竟然要選擇去模擬自己那位最大宿敵的操作打法風格來幫助韓世昊進行訓練，絕對已經是最大的一種妥協和付出。
連這一步都做到了，剩下的，也的確不剩什麼了。
所以M也是再次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是的。”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雖然無法確定，但至少，應該是幫世昊縮短了一些時間。”
可無論是M還是李道宰，又或者韓世昊自己，都依舊無法給出篤定的判斷，這所謂“縮短”了的時間和進度，究竟是縮短了多少，剩下的……又還差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