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很快就把張敏的資料查清楚了。
祝露荷聽說張敏的父母一個去世,一個被抓,皺了皺眉。
她記得,前幾天夏春燕還來吵她午覺,死的也太突然了。
祝露荷從鼻子發出來一聲冷哼:“幸好沒讓她進院兒,真晦氣。”
祝露荷的冷血無情在林青看來很正常,喜悅很容易傳染,但要做到同悲很難。
林青說出自己的看法:“張敏被趕出香港還毀了容,現在應該屬於瘋狂期。太太,我不建議您見她。”
祝露荷撫摸著腹部說:“我當然不會見她,不過,她還有些用處,你去和她聊聊。”
“是,太太。”
祝露荷下了命令,就去二樓睡覺了。
一樓的臥室還在散味兒,估摸著還得兩個月。
這個時間還算合適,等她孕七個月的時候,上下樓就沒這麼方便了。
祝露荷能去休息,林青不行,她得去找張敏。
張敏沒有在以前的出租屋。
夏春燕在出租屋裡得的病,又是因病去世的。
房東忌諱的很,夏春燕還沒火化呢,房東就把出租屋裡的東西清出來交給夏江了。
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衣物。
夏春燕人都沒了,夏江把她的衣服疊一起燒了。
張全的衣物全都送去了派出所,反正他得在裡面關一陣子,一年四季的衣服都用得上。
張敏的衣服夏江全都丟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張敏會回來呢。
現在,張敏到京城了,沒有住的地方,連換洗的衣服都得現買。
張敏想投靠夏江,暫時在他家裡住一段時間。
夏江拒絕的十分果斷。
夏江的家裡住著夏為業、嶽三妹、嶽小四和不能受到一點兒刺激的夏丹紅。
夏江怕張敏影響夏丹紅的情緒,更對張敏的冷情感到失望,不想養著她這頭白眼狼。
夏江一次性給張敏100塊錢,讓她自己租房子,再找一個工作安頓自己。
這100塊錢,是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夏江覺得夠張敏生活一段時間的了。
但是!
張敏在香港過的是紙醉金迷的奢侈日子,100塊錢,在她經常出入的酒店內,連塊兒戰斧牛排都買不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睡過五星級大酒店的床,再去逼仄的小招待所,張敏看哪兒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