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下,夏修學望著朝他跑來的魏秋心,緊張的喉嚨發緊,心臟“砰砰砰”加速跳動。
如果現在做心電圖,結果一定是竇性心動過速。
“魏、魏同學。”
夏修學羞澀的叫出聲,發現自己因為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魏秋心笑的特別陽光,她仰著頭,眨著似有萬千星光、亮晶晶、水盈盈的眼睛問:“你找我呀?”
望著魏秋心的笑臉,夏修學糾結好一會兒,才無比艱難的說:“我……不是來找你的。”
魏秋心愣了愣。
她聽到聲音趴在窗戶上看到的時候,確實不止夏修學站在樓下。
還有一位她的舍友。
只是她從宿舍樓出來的時候,舍友朝她擠擠眼跑掉了,現在看來,舍友怕是覺得自己做了好事兒。
魏秋心把這些拋到腦後,朝夏修學展顏一笑:“不是找我的也沒關係呀,你找誰?我幫你喊她。”
“不用,她和小芹都在樓上。”夏修學說罷,覺得好像沒說明白,又補充道:
“她是小芹的朋友,從申城中醫藥大學來的交換生。”
魏秋心稍有驚訝:“是叫柳多寶嗎?我聽我爸提起過她,說是柳家醫術和醫德都很好!”
夏修學想起柳多寶的診脈速度,很認可的點頭:“恩,她很厲害。”
在樓上偷聽偷看的夏小芹和柳多寶無語極了。
兩位有情人碰到一起,卻在那裡討論一位不想幹的人。
柳多寶說:“氣氛太尷尬了,咱們快些下去吧。”
夏小芹看一眼柳多寶還抱在懷裡泥塑錦盒,問:“不把它收起來嗎?”
“哦。”
柳多寶把錦盒藏到了靠牆的床角處。
被褥蓋住了錦盒,但被錦盒頂的凸起一塊兒,看起來挺惹眼的。
但凡有人看見裹著外三層的錦盒,都會認為裡面有極為貴重的東西。
醜破天際的泥塑對柳多寶有特殊的意義,對其他人來說,就是個辣眼睛的幹泥塊兒。
柳多寶放那兒,還真不怕人偷。
夏小芹想到泥塑對柳多寶的意義,忽然問:“這泥塑有多少年了?”
“十四年。”
哦,那就是四歲的時候過家家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