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愷沉默著離開,但夏小芹並不會因為他走了,而破格錄取其他人。
那位把聶愷劣跡爆出來的村民很失望,咒罵著走了。
外人都走以後,彭青對夏小芹說:“那個聶愷不簡單,應該是個練家子。”
夏小芹把聶愷填寫的簡歷抽出來,遞給彭青:“上面有地址,你悄悄地去打聽一下。”
彭青識字不算多,但聶愷把履歷寫的特別簡單,沒有提坐牢,也沒有提學過武。
坐牢是劣跡,不寫是正常的,學過武是加分項,不寫是不是傻啊,你應聘的就是保安啊。
除非,他坐牢和學武有關。
彭青決定從這個做出發點,去打聽聶愷。
彭青沒有問夏小芹為什麼要打聽聶愷,他只管領命令照做。
彭青以前就幹過收集情報的工作,不出一個小時,他就把聶愷的事兒搞清楚了。
也因為今天聶愷來鴻福食品廠面試的事兒鬧得大,聶愷村裡的人,都知道他面試成功又因為坐過牢被淘汰的事兒了。
聶愷本人是不可能說出去的,這些訊息是同村的聶龍因為被淘汰心中不忿,為了撒氣散佈出去的。
彭青道:“聶愷是京城體育學院武術系的80級學生,去年因為打架鬥毆致人輕傷被判了1年,又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
釋放了。”
夏小芹最初以為聶愷和那位送禮的人一樣,是被人特意安插進來的。
彭青說他學過武,夏小芹還在猜聶愷是哪個武術學校的,沒想到他是體育學院的學生。
體育學院就是以後的體育大學,為國家培養了幾十上百位奧運冠軍,還有一些著名的武打演員,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夏小芹好奇地問:“知道他為什麼打人嗎?”
“鄰村的流氓調戲了他妹妹,村裡那些嘴碎的人傳的比較過分,他妹妹不堪侮辱,跳河自殺了。
聶愷知道以後,去鄰村教訓那個流氓,把人打了個腦震盪。”
彭青解釋罷,又覺得挺奇怪的,他繼續道:“憑聶愷的身手,完全能把那個流氓的作案工具沒收了,腦震盪算什麼傷啊,沒
教訓到點子上,還把自己摺進去了。”
夏小芹聽到是腦震盪,便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如同彭青說的,腦震盪算什麼傷啊?
碰瓷必備傷啊!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剩個親媽,日子太苦哭得太多,眼睛哭瞎了,身體也不好,聶愷出獄以後一直都靠打零工掙錢,如果不是咱們廠離他家
近,他也不會來應聘。
這次他沒應聘上,除了一部分村民把他坐牢的事兒舊事重提,還有很多村民在給他打抱不平,說咱們廠不識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