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芹等這場春風等了半個月,風到了,卻不是春風。
沈慶杭和於君偶遇在衚衕裡,如果不是同行的還有沈老太太,或許場面沒有那般疾風暴雨。
夏小芹是聽秦力轉述的。
秦力說,沈慶杭與於君相認後,當時就“撲通”跪下來了。
秦力雙手比劃著說:“雙膝著地的那種。”
沈老太太又喊又叫的要把沈慶杭拉起來,沈慶杭膝蓋像是紮根了一般,沈老太太怎麼拔都拔不動。
“我錯了。”沈慶杭哭著與於君道歉。
於君呢,就像沒聽見沒看見沈慶杭一樣,繞開他走了過去。
秦力又比劃著手說:“像是繞障礙柱一樣饒了過去,老於走出衚衕,你舅舅才站起來。”
夏小芹聽得唏噓,孽緣啊!
沒了沈老太太還好,多一個沈老太太,倆人之間又多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沈慶杭就和於君住隔壁,這事兒把沈老太太慪的窩火。
沈家老宅就紮根在那兒,又不可能搬走。
沈老太太想讓於君搬走,又怕登門被於君一巴掌扇死,早年於君給沈老太太帶來的心裡陰影還沒消失呢!
沈老太太天天慪氣,窩火的找沈舒說道。
這天,等張敏宣判的夏春燕在招待所住的無聊,又來找沈舒的茬兒,正巧碰見沈老太太。
夏春燕只聽說沈舒找到了孃家人,夏家人還沒見過沈老太太,更沒和沈老太太透過電話。
沈老太太才不會主動跟夏家聯絡,她認定夏小芹絕非老夏家骨血,女婿又已經去世了,要是給夏小芹改姓挪戶,沈老太太還會主動給老夏家去個電話,講講撫養費啥的,否則兩家有啥好聯絡的?
沈老太太看夏春燕帶著三分挑剔:“小舒,這是誰啊?”
“我小姑子,國善的三妹。”
沈舒答得含蓄,沈老太太卻敏銳的很。
她審視著夏春燕問:“你是張敏媽媽?”
夏春燕還是有幾分眼力見兒的,看出沈老太太不像個好相處的。
沈老太太加沈舒是兩個人,她就一個人,來找茬的夏春燕瞬間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