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雲還在努力的認字,父親的日記她看的磕磕絆絆的,有一大半字都不認識,但她能拼湊出來意思。
她,的確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
劉藝雲抱著筆記本又哭了一場。
夏小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夏立慶說:“這不好事兒嗎?你多了一對父母,你去川渝地區找找他們,興許還能找到呢?”
夏立慶的安慰如同隔靴撓癢,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劉藝雲發洩完了,便把家裡的東西收拾一下,落上鎖離開了。
劉藝雲直接坐車去商都,然後買票回申城。
夏小芹和夏立慶搭車回安縣,已經是下午六點,班車沒了,他們攔了一輛貨車當順風車。
順風車先經過夏家村,夏立慶卻沒在夏家村下車,他不放心把夏小芹交給倆陌生司機。
夏小芹安然的接受了夏立慶的這份善意。
在縣裡分別的時候,夏立慶忽然喊住夏小芹,問:“我以前是不是挺混賬的?”
夏小芹微笑:“你能有這個覺悟,我很欣慰啊。”
夏立慶怒而瞪眼:“夏小芹!你這個語氣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你堂哥!”
“我的堂哥不能是混賬。”
夏立慶氣的翻白眼,轉身走了。
夏小芹心情極好的回到家,但看到堂屋裡的人,她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夏春燕一家來了!
夏春燕瞥著夏小芹,語氣怪異的說道:“呦,高材生回來了?槍斃人都敢看,不怕夜裡做噩夢啊?”
夏小芹冷言反問:“我不做虧心事,怕什麼做噩夢?倒是那些做了虧心事的,半夜可別怕鬼敲門!”
夏春燕當即就要站起來和夏小芹理論。
張敏拉住了她,還對沈舒說:“二嬸,法場又血腥又晦氣,你快給小芹準備個火盆,讓她去去晦氣。”
“我家不興這個。”夏小芹說著,就走進堂屋,居高臨下的對張敏說,“某些不請自來的人登門才晦氣!”
張敏在凳子上巋然不動,笑的既無辜又白花。
夏小芹又想知道她在憋什麼招兒了,便也拉了個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