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來的很突然,火車進站時天還只是陰著,夏小芹和夏修學出站時,就已經在下暴雨了。
明明是上午十點半,天卻黑的像是傍晚七八點。
夏天的暴雨和雷電分不開,一閃一滅的雷電平添了幾分恐怖感,令夏小芹不禁抓緊了夏修學的胳膊。
因為以前那些不好的記憶,夏小芹非常討厭下雨天!
“哥,雨太大了,咱們攔輛面的吧?”
風大雨大,夏小芹撐著傘也淋了個半透。
夏小芹上輩子來過申城,知道火車站距離朱門港口還有30裡地,還沒有直接能到的公交車,打計程車面的是最快捷方法。
“好。面的都在站外面,咱們去外面找車,然後到了地方再吃飯。”
火車站外擠了各色各樣的人,夏小芹和夏修學隨著人潮從站裡出來,立即有人上前搭話。
人潮湧動,夏小芹被擠的傘都差點兒丟手。
忽然間,夏小芹感覺有人摸向了自己的衣兜。
有小偷!
夏小芹立即用手去拍那隻髒手,她用了八分的力氣,人群中環境噪雜,但拍打聲更清脆。
夏小芹在觀察周圍的人,她看到一名穿著蓑衣的男人露出吃痛的神情,立即抓緊夏修學的胳膊,帶著他朝外面擠。
往外擠的過程裡,夏小芹發現圍在她身邊的倆人有意無意在往她身上蹭,似乎在找機會偷東西。
火車站人雜,夏小芹就沒放鬆過警惕。
她拼著力氣擠出人群,因為沒好好撐傘,現在整個人都溼透了。
夏修學也沒好到哪裡去,兄妹倆人剛下火車,就狼狽的像是逃難的人。
他們去找面的,司機把倆人打量一遍,問:“儂到阿哩的?”
夏小芹答道:“阿拉去朱門港口,幾細?”
“40。”
“阿拉30好伐?”
司機再一次把夏小芹打量一遍。
夏小芹的申城話講的很爛,但她能說兩句奇爛無比的申城話,說明不是能隨便坑的外地人。
兩個人30塊錢,已經是原價的兩倍了,司機想著閒著也是閒著,便接了這個生意。
上車之後,夏修學用豫南話問夏小芹:“你怎麼會說申城話?”
“雲姐教的。”
夏小芹以前想過來申城做生意,就學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