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慶在背後喊他,問他去哪兒,夏江仿若沒聽到。
“哥?”
夏立慶想追去船底貨倉,卻被嶽三妹攔住了。
“你別去了,在這裡等著吧。”
“我也不信夏小芹說的,我也要去問那兩個畜生!”夏立慶推一把嶽三妹,“你讓開!”
嶽三妹巋然不動:“你哥信她的。”
夏立慶瞪眼:“我哥明明不信!不然他去找那兩個畜生幹什麼?!”
“揍人啊。”嶽小四把手指捏的“咔咔”響,“我都想去揍人了!”
夏立慶不信:“力爺的人在底下,我哥那麼有分寸的一個人,不可能駁力爺的面子。”
嶽三妹沉默。
夏江為了生活磨平了自己的稜角,對誰都能掛上笑臉,性格也越來越圓滑,但這不代表他已經忘記軍旅的鐵血生活。
嶽三妹瞭解堅毅冷血的夏江,也懂現在的夏江。
夏立慶被嶽三妹攔住了,可他依舊無法接受家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盯著夏小芹問:“是不是你害的?我家這樣是不是你害的?!”
“咳咳……”夏小芹剛張嘴,就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夏小芹發覺喉嚨有痰,趕緊拿起桌上的布去捂嘴,布再移開的時候,添了帶著血絲的痰液。
“呀,你咳血了。”嶽小四眼睛尖,指著夏小芹捂嘴的布叫道。
夏小芹趕緊把布捏成一團:“布太髒,你看錯了。”
夏立慶狐疑的問:“你一直咳咳咳的,是不是害了什麼病啊?傳不傳染?”
“傳染,你離我遠點兒。”
夏立慶立即退到了門口,站著門口說道:“你就是個害人精,到哪兒都害人!”
夏小芹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我是害人精?我害誰了?夏為業強姦人是我使計害的嗎?你媽和奶奶毆打京師大學的教授是我讓動手的嗎?”
“夏為業把夏丹紅推給龐石糟蹋,我又在中間使了什麼力?”
“再往前面推,你被人從羊城趕回來究竟是因為夏為業成了逃犯,還是隻因為在廠子門口撞見了我?”
“你想燒我家房子,夏江陪著你跪著認錯,汽油是我給你灌得嗎?!”
“還有!你們一家聯合夏春燕搶豆腐方子,鬧到公安出面來解決,也是我搞出來的事情嗎?”
“我爸剛入土,你媽就來我家逼要豆腐方子,把我往壓水機上撞,把我媽氣的早產,讓她和小福差點兒一屍兩命,這事兒不是你媽做出來的嗎!”
“是不是我家就活該被你家欺負,連反抗都不能反抗?我已經對你家手下留情了,如果我想折騰你家,你家第一次潛入我家偷秘方的時候,我就能把你家告進看守所!”
“夏立慶,你憑什麼指責我是害人精,你家裡人有現在的下場,全是自己作的!”
夏小芹把事情一件件的掰開說,夏立慶心裡不願意承認夏小芹說的對,但他又想不出反駁的理由。